第24章 第 24 章(3 / 3)

“爸、孫姨——”

鬱雅知見兩人走來,上前打了招呼。

寧璿見狀,也跟著含笑喊人:“爸,孫姨,晚上好呀。”

寒暄間,傭人往餐桌上擺了菜。

鬱正誠見了,便招呼著人入座。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男音傳了過來:“喲,咱們鬱家的贅婿和大小姐回來啦!”

是鬱嘉言下樓了。

他穿著一身淺灰色休閑家居服,細碎的劉海下,一雙眼眸清澈透亮,嘴角噙著一抹頑劣的笑意。

若是不說話,就站在那裏,看上去也算是眉清目秀的豪門小少爺。

可一張嘴,就敗光了人的好感。

寧璿跟鬱雅知經過上次的事件,對鬱嘉言都有意見,兩人見他過來,默契落座,壓根不搭理他。

鬱嘉言從小嬌寵長大,能忍住被人忽視?

他衝上前來,眼看著寧璿要在鬱雅知對麵落座,立刻推開她,一屁股占了她的地方,眉梢挑起:“你坐那邊去,這位置風水好,我看上了。”

寧璿:“……”

敢不敢找茬找的再明顯點兒?

鬱正誠看到鬱嘉言沒規矩,麵色一沉,剛要開口訓斥——

孫美卿就瞪了兒子一眼,先一步訓斥了:“言言,你多大的人了?不許胡鬧!惹了你爸生氣,我第一個不饒你!”

她這算是提醒。

鬱嘉言餘光掃了眼父親不悅的臉色,立刻收起自己吊兒郎當的紈絝模樣。

孫美卿又笑著緩和氣氛,走過去,拉了寧璿的手:“沒事,阿璿,你坐雅知旁邊,那位置才好呢。”

寧璿:“……”

那位置好什麼?

她就是不想挨著鬱雅知坐,聞她身上的信息素,才選她對麵坐的。

該死的鬱嘉言!

都是他亂攪合!

寧璿頂著眾人的目光,不得不坐到鬱雅知旁邊,還得賠著笑:“我在家裏習慣了坐雅知對麵,一抬頭就能看到她了呢。”

孫美卿聽出她在秀恩愛,笑著接話:“沒事兒,你們挨著坐,一側頭,也能看得到。哈哈。放心。跑不了。”

寧璿佯作羞澀,低下頭,把玩著筷子。

這筷子象牙白,看不出材質,但外表美觀、手感很好。

“都餓了吧?動筷吧。”

鬱正誠發話後,晚餐正式開始。

一家人像模像樣、圍坐在了一起。

看著麵上一團和氣。

但寧璿知道,今天這飯可沒那麼好吃。

鬱正誠是個工作狂,飯桌上,句句不離公司那些事兒。

鬱雅知簡直像做工作彙報:“對。我還在跟進。程棠是個人才。我肯定要請過來的。”

鬱嘉言聽得直撅嘴兒,眼白都快翻上天了。

寧璿看著他,就知道他心裏不服氣。

不過,鬱嘉言這臭小子,和鬱雅知根本不是一個段位的。

上次那蠢事,換別人真的做不出來。

“咳咳——”

孫美卿輕咳兩聲,夾了塊豆腐,放進兒子碗裏:“好好吃飯。”

實則是提醒他注意形象。

寧璿看著這一幕,摸著下巴,有種預感——孫美卿怕是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簡單。

原劇情裏,孫美卿戲份不多。

在這場繼承權之爭中,也沒什麼存在感。

可鬱嘉言能跟鬱雅知鬥那麼久,真沒她的參與嗎?

正想著,眼神跟她對上了。

孫美卿笑盈盈問道:“阿璿,今晚的菜,合胃口嗎?我看你都沒怎麼動筷。”

她臉上始終掛著溫婉的笑容。

那笑容是讓男人和女人都無法拒絕的熱情。

女人看女人——

寧璿覺得那笑容要麼是真發自內心,要麼就是段位太高。

而她目前得到的信息太少,不好隨便主觀揣測一個人。

“沒有。就是晚上不好吃太多。要保持身材的。”

她給了個借口。

孫美卿點頭道:“知道的。你們當明星的,顏值就是一切,但身體最重要。該吃還是要吃。”

寧璿笑著應了:“嗯嗯。這就吃。”

吃了沒一會,鬱正誠端起了酒杯,笑道:“來,今天雅知和寧璿難得回來,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喝一杯。你們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

顯然,最後一句是重點。

孫美卿聽了,自是舉杯附和:“是啊,雅知,你沒事和阿璿常回來,雖然你結婚了,但這裏也是你永遠的家。”

鬱雅知看了孫美卿一眼,思緒紛雜,麵上淡然,端起麵前的紅酒杯:“謝謝孫姨。”

音色淡淡,聽不出情緒。

孫美卿滿意地點頭,目光隨之落在寧璿身上,笑得胸前亂顫:“寧璿也常回來,孫姨很喜歡你,最近那些跟我逛街的太太們,都是你的粉絲,還讓我跟你要簽名呢。”

語氣真誠自然,聽得人心花怒放。

這女人情商是真高!

寧璿心裏驚歎,麵上也舉杯:“謝謝孫姨。我敬您。以後一定常回來。改天有機會,我請你跟太太們喝茶。”

“好。好。真是個好孩子。”

一片母慈女孝、其樂融融的景象。

鬱正誠看得滿意,臉上笑容很深,但目光瞥見鬱嘉言,看他跟個木頭似的坐在那兒,就皺了眉,倒也沒說什麼,就是看著他,像是看他什麼時候能開竅兒。

鬱嘉言很快就接收到了父親略微不滿的眼神。

他慢吞吞端起酒杯,站起來時,看到寧璿手裏杯子盛得果汁,眼睛一亮,來精神了:“寧璿,你怎麼喝那玩意?怎麼,備孕啊?”

寧璿:“……”

孕你個頭!

姐姐易感期養生好嘛!

其實旁人都不在乎寧璿喝的什麼,可鬱嘉言偏要當這個刺頭,提這一嘴,弄得剛剛被拉動起來的氣氛,瞬間垮掉。

好在,鬱雅知反應快,回道:“寧璿一會開車,不能喝酒,你要是想喝,沒人跟你搶。”

寧璿聽了,忙跟著附和:“是,雅知難得回來一趟,自然是要陪爸多喝兩杯。我呢,最近工作要調整狀態,也不能喝酒,就當司機好了。”

鬱正誠看著夫妻二人,琴瑟和鳴,相互幫襯,眼中甚是欣慰。

想當初,他是看不起寧璿的,如今兩次看下來,嗯,順眼許多。

“不礙事,想喝什麼喝什麼,這是家宴,不是商務應酬,鬱嘉言,你給我閉嘴!”

鬱正誠發話,鬱嘉言自然隻有閉嘴的份兒。

再加上孫美卿一直在桌子底下用腳尖踢著他,沒掌握力道,踢得他一聲嘶痛。

“你又怎麼了?”

鬱正誠看向兒子,顯然已經失去耐心。

鬱嘉言忍住痛,咧出一抹幹癟的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沒事,祝大家開心每一天。”

晚餐繼續進行。

鬱雅知餘光瞥著寧璿,對她今天的表現,還算滿意。

估計也是知道自己昨晚丟臉了,所以今晚不敢再碰酒了吧?

寧璿滴酒未沾,依然有點上頭。

原因麼?

還是因為鬱雅知身上的信息素。

估計是她喝了酒,血液流動加快,身上的信息素哪怕打了抑製劑,還是發散了一些出來,可以說,煎熬著她的身心、理智。

總之,這頓飯吃得她相當痛苦。

終於挨到晚餐結束。

寧璿以為可以走人,沒想到鬱正誠將鬱雅知叫去了書房。

等待的時間,又是一場酷刑。

還是很漫長的酷刑。

時間到了九點。

寧璿算了一下抑製貼的時間,差不多要換了。

本來以為隻是簡單吃個飯就回去的,誰知道竟然會弄到現在。

鬱雅知再拖下去,她隻能丟下她一個人先走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

樓上還沒人下來。

寧璿隻覺得臉頰越發滾燙,呼吸裏似乎都冒了熱氣,就拿起手機,準備給鬱雅知發消息。

【快點啊。我身體很不舒服。要忍不住了。】

消息剛剛發出去,鬱嘉言就冒了出來。

“喲,還沒走呢?”

聽語氣就知道沒安什麼好心。

寧璿這個時候哪裏有心情搭理他?

她起身,走到了外麵的庭院,想多吹些新鮮空氣。

鬱嘉言看到了,追出去,看著四下沒人,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湊過頭去,低聲說:“寧璿,你先前能和鬱雅知結婚,我幫你不少,怎麼結婚後,你站在鬱雅知那邊?你也結婚半年了,在鬱家,我跟鬱雅知誰更有地位,我相信你能看懂局麵,別說sy酒店了,這鬱家最後都是我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

寧璿對他的一頓輸出,隻遺憾沒有來得及錄音。

不然,拿到鬱父麵前,他少不得一頓削。

“我明白你是——”

欠削!

後麵兩個字說不下去了。

寧璿覺得體內的燥熱像火苗一點點升起,更隨著時間推移,逐漸形成燎原之勢。

媽蛋,這易感期的日子太難熬了。

她回頭看了眼書房的位置,燈還亮著:這大小工作狂害我啊!

寧璿咬緊牙,強壓下/體內一波又一波的洶湧,名為欲·望的野獸叫囂著——撕咬、破壞、作弄。

所有所有惡劣的詞彙。

她捂著額頭,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她想要。

寧璿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掏出鬱雅知丟給自己的車鑰匙。

鬱嘉言看著衝向車門的寧璿,低聲喊道:“寧璿,你別忘了,咱倆同陣線!”

寧璿自動屏蔽了周圍的一切聲音。

眼下的她隻想快點逃離這裏。

她需要抑製貼,亦或者需要把自己鎖起來。

不然,她會醜態畢露、形象盡毀的!

寧璿咬著唇,拉開車門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可還未坐上駕駛位,手臂被人抓住,一道清冷好聽的聲音在耳邊落下:“易感期來了,這種事情你還瞞著,是想讓大家看你出醜?”

鬱雅知收到寧璿的消息,便後知後覺到了異常:寧璿說熱。回家就洗了澡。一直帶著口罩。那厚重的長發披散下來,遮掩住了像是抑製貼的東西。

這一串聯,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她怕她失態,立刻結束了話題:“爸,我知道了,我回頭詳細跟您說。寧璿剛來短信,說是身體不舒服,我過去看看。”

說完,也不等鬱正誠說什麼,就匆匆下了樓。

當出了主廳,沒看到人影,便攔住了個傭人:“寧璿呢?”

傭人回道:“我看她跟少爺一起出去了。”

鬱雅知聽了,皺起眉,腳步更快了。

當出了大門,就見寧璿倚著車門,昏黃的夜燈下,臉色緋紅、額頭汗涔涔,氣息混亂。

果然,這貨到了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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