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姍姍吃了個憋,羞紅了臉,也不說什麼,推著衣架回去了。
傲個什麼勁!
如果不是看在鬱家的麵子,誰搭理你?
跟寧璿一樣討人厭!
她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啊啊啊!
她在心裏抓狂,回了房間,氣得摔了好多東西。
尚黎都給吵來了,看了眼一屋子的狼藉,怒道:“朱珊珊小姐,你這是毀壞私人財物了!”
朱姍姍直接撕支票:“給!夠了嗎?”
足有五十萬!
尚黎接過來,卻是看也不看,直接撕了:“朱小姐,金錢不是萬能的!”
朱珊珊:“……”
她覺得受了侮辱,氣得大叫:“你、你們!”
全都欺負她!
“走!劉姿!現在就走!”
她又化身尖叫雞了!
尚黎也沒阻攔,隨她來去。
寧璿聽到動靜,忍住了,後來聽到搬東西,才知道事情嚴重了,便走了出來:“尚老師,這——”
尚黎看她出來,推她走回房間,自己也跟著進去了。
“鬱總——”
她先是跟鬱雅知打了招呼,隨後才說:“朱珊珊耍大牌也不看著點地方。她以為這裏是劇組?名氣不大,脾氣倒是大。”
學武之人,自有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氣。
寧璿擔憂道:“她不會出去亂說話吧?”
畢竟是明星,一舉一動都能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如果朱姍姍在網上發表不利於大利武館的言論,可能會影響大利武館的發展。
尚黎知道她的隱憂,笑容不屑:“沒事。她還沒那個本事。”
寧璿見此,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尚黎比她有分寸。
“時間不早了。我不打擾你們了。”
尚黎道別離開前,看了眼鬱雅知,笑道:“鬱總,你難得過來,明天我給你接風啊。”
鬱雅知擺手一笑:“不用。我喜歡清淨。”
尚黎打趣:“看來鬱總隻要寧璿作陪了。不過,寧璿,你可悠著點,明天要訓練的。”
寧璿:“……”
話題突然變得曖昧而危險。
她紅了臉,想解釋,卻又不能,隻能尷尬地撓頭、傻笑。
尚黎很快離開了。
房間安靜下來。
隔壁的房間亂糟糟了一會,也恢複了安靜。
寧璿過去看一眼,回來說:“朱姍姍沒走。”
鬱雅知像是料到了,淡淡道:“她就是虛張聲勢。”
寧璿深以為然:“確實。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鬱雅知觀賞著房間,接了一句:“有些人倒是看得清。”
她覺得寧璿跟自己算得很清。
以前那麼喜歡占自己便宜的人,現在愣是一點便宜不肯占。
還為了得到一個電影角色,跑這裏來受苦了。
寧璿覺得鬱雅知說的是自己,但又不太理解她為什麼這麼說。
當局者迷便是形容這種情況。
“剛吃了飯,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寧璿一跟她同處一室,就覺亞曆山大。
鬱雅知覺得跟她在一起就好,便點了頭:“好啊。”
兩人出去散步消食。
寧璿帶她去花園看花:“這裏有好多曇花。可惜沒開。”
她看了眼時間,晚上九點了,正是曇花開花的時候。
今晚曇花會開花嗎?
夜風吹來。
花葉晃動。
曇花沒有開,幾個嬌嫩的花苞藏在細長的綠葉中。
“這看著……得等好久。”
鬱雅知估摸得等一周,可能才會開花。
寧璿輕聲說:“希望我離開的時候能開吧。”
鬱雅知看她似乎有些失望,頓了下,問道:“你很喜歡曇花?”
寧璿點頭:“嗯。挺喜歡的。曇花一現,美麗易逝,就是告誡我們珍惜時間、活在當下嘛。”
鬱雅知沒說什麼,摸了手機,給孟溪發信息:【去買幾盆曇花放我別墅。就大概——】
編輯到這裏,她問寧璿:“你要在這裏訓練多久?”
寧璿趴在欄杆上,伸手撩著曇花的葉子:“一周吧。”
鬱雅知聽了,繼續編輯:【……一周後能開花的那種。】
點擊發送。
孟溪很快回複:【鬱總,怎麼突然買曇花?有什麼用處嗎?或者要送什麼人?】
鬱雅知簡單說了:【不。就突然喜歡曇花了。】
孟溪那邊過了好一會,才回複:【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