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黎也不想來,如果不是寧璿要花露水。
“寧璿給你要的。”
她隨手扔過去,看了眼鬱雅知胳膊上的紅點,低聲吐槽:“都說了唾液消毒。你們矯情了。”
“砰!”
鬱雅知接了花露水,關上門,頭發也不吹了,簡單噴了兩下花露水,就往床上一躺,心情鬱鬱:所以寧璿都不給她唾液消毒的。
寧璿很快洗了澡出來。
她拿了吹風機吹幹頭發,見鬱雅知頭發還濕著,就拉起她,輕聲道:“來,我給你吹頭發。還濕著,容易頭疼。”
鬱雅知沒拒絕,坐起來,任她給她吹頭發。
但——好癢啊!
癢得她一直扭。
寧璿很無奈:“你別亂動啊。”
鬱雅知也很無奈:“很癢啊。”
“我什麼都沒幹。”
“你幹了,就不癢了。”
“……”
這對話怎麼感覺不對勁啊!
寧璿紅著臉,感覺吹得差不多,就放下吹風機,乖乖躺床上去了。
鬱雅知睡在外麵,去關了燈,也躺了下來。
世界黑暗了。
一片寂靜。
寧璿輕輕往旁邊挪了挪,不想她聽到自己的心髒在擂鼓。
鬱雅知能感覺到她的小動作,就“好心”提醒了:“當心摔下去。”
寧璿:“……”
她不再動彈了。
閉上眼,開始數羊:“一隻羊、兩隻羊——”
鬱雅知假裝翻身,離她近了些。
寧璿:“……”
她感覺到她忽然迫近的熱息。
腦子一片混亂。
等下,數到第幾隻羊來著?
媽呀,全亂了。
她身上的香氣一個勁往她鼻子裏鑽。
還有花露水的味道。
於是,她有了話題:“你找到花露水了?”
鬱雅知回道:“尚黎送來的。”
“尚老師嘴硬心軟啊。”
“嗯。”
“你也是嘴硬心軟。”
“怎麼說?”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所以,你跟尚老師是一樣的人。”
寧璿為拚命找話題:“能說說你跟尚老師的故事嗎?”
鬱雅知覺得她詞語用的不對:“我跟她沒有故事。”
遇到她之前,她也沒想過跟別人有故事。
寧璿頓了下,似懂非懂:“我不是說感情方麵啦,就……你們認識的過程。”
鬱雅知默了好一會,才說:“尚黎之前給鬱嘉言當保鏢的。有次,鬱嘉言在外麵被人欺負了,就告我黑狀,說是我派人打的。還讓保鏢當人證。其他保鏢都說是我派人打的,隻有尚黎。然後她就被辭了。”
寧璿聽得津津有味,猜測道:“再然後,你覺得她人品好,就投資了她?”
“你好天真。”
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寧璿有點懵:“不是這個原因?”
鬱雅知伸手點了下她的額頭:“當然不是。身為保鏢,就要維護雇主的利益。不僅是人身安全。還有隱私安全。她應當做個瞎子、啞巴。”
哪有那麼多的正義需要她去彰顯?
她那行為反而很有賣主求榮的嫌疑!
寧璿聽到這裏,撇嘴道:“我覺得尚老師做的沒錯。”
“那你覺得我做錯了?”
鬱雅知的語氣冷颼颼的。
寧璿忙說:“你們各有各的立場。我不做評價。不過,然後呢?你們是怎麼又聯係上的?”
鬱雅知見她好奇,故意賣關子:“秘密。”
寧璿:“……”
啊啊啊!
話說一半最可恨了。
她心癢癢的,推她的肩膀,催促道:“快點說。不然你今晚別想睡了。”
鬱雅知見此,故意說:“你想今晚怎麼不讓我睡?”
寧璿:“……”
她錯了!
這腹黑貓啊!
她生氣了,扭過頭,背過身,碎碎念:“不說就不說。我睡了。”
“嗯。睡吧。祝你好夢。”
鬱雅知早看穿她了,好奇心那麼大,要是能睡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