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怎麼會呢?
尷尬的傻瓜:之前大家都說好隻能係黑領帶參加的,可我光著身子進去一看,他們居然都還穿了衣服!
於是對傻瓜的定義有了更新的理解:傻瓜不是與生具來的,而是女人無聊的時候製造出來的。
呆呆矗立在站前廣場上,我心裏無比懊惱,
雪下得很大,輕柔的落在我的身上,不一會兒工夫我就快成雪人了,
連眼皮上都覆上了幾片雪花,我索性把眼睛閉上,站成一個老僧入定的姿勢,
想讓那雪花的冰涼清醒一下我好似灌滿糨糊的腦袋。
刺耳的刹車聲在耳邊響起,我給嚇了一跳,連忙睜眼四下張望,
一輛的士停在我身邊,從前座探出一顆裹在帽子和圍巾裏的頭:
“還站在擺酷呢?趕快上車!”原來是小昭。
我尷尬的笑笑,手忙腳亂地拂去身上的積雪,貓腰鑽進車裏。
“咱們這是去哪裏?”用力搓了搓凍得有些發麻的臉,我問小昭。
小昭頭也沒回:“先給你找家賓館,你洗個澡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一下,然後一起去吃飯。”
我哦了一聲,再想說點什麼,可小昭已經和司機聊開了,
他們用的是本地方言,我一句也聽不懂,隻好悶聲發大財。
偷眼打量小昭,可即便在車裏,她還是全副武裝:帽子、圍巾、高領羽絨服外加墨鏡。
整體造型看上去和在月球上行走的加加林也沒什麼區別,
我自覺無趣,放鬆身體靠住椅背閉目養神。
心裏尋思著下次來江城,一定得挑一年之中最熱的時節。
車子在一家賓館門口停下,小昭搶先付了錢下去了,
我連忙拎了隨身行李跟上,在走向賓館總台的幾十米路程裏,我驚奇的發現,
自己居然趕不上小昭的步伐,哪怕是用小跑的。
我感慨萬千:真正飛人陛下代言的耐克,比起隻有“非一般的感覺”的特步可是強太多了。
等我走到總台,小昭轉頭對我說:“房間已經開好,你隨服務員上去就是。”
我發現小昭沒有和我一塊上去的意思,就問:“那你呢?”
小昭摘了墨鏡,解開圍巾,笑著對我說:“你洗澡我上去幹什麼?我在大廳喝杯咖啡,等你下來。”
明亮燈光的映照下,她的笑顏是何等亮麗,讓我在那一瞬間為之失神。
洗澡的時候,看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腩,
我心裏納悶:時間的流逝幾乎沒有在小昭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可表現在我身上咋就這麼明顯呢?
不過如此一來也好,至少看上去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要比實際的小一些。
還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我猶豫了一下,沒有刮去唇邊已經冒出頭來的胡須。
於是洗澡的程序就大為簡化了,隨便衝了幾下,順便想了想等會吃飯時該如何表現,
整個過程最多用了十分鍾,可等我滿心歡喜的來到大廳,小昭身邊挨挨擠擠已經坐了八九個人。
無視我目瞪口呆的模樣,小昭揮手環指一圈,對我說:“這些都是我哥們,講好一起過元旦的。”
然後指著我對那些人說:“江西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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