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嬗搖頭失笑,“你這麼說你兒子,當心他不高興了。”
賀東辰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然後擱在大腿上摩挲著,他道:“嬗嬗,我很慶幸你在我身邊,我才會這麼幸福,是兒子是女兒不重要,隻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雲嬗心裏淌過一股暖流,她捏了捏他的手指,“我知道,我現在有些不可理喻,我也不想,我會改的。”
賀東辰悶笑出聲,想起她上次對他說我會對你好的情形,他道:“不用改,你現在就很好了。”
車子一路駛向半山別墅,車子停在一旁的車道上,賀東辰率先下車,迅速繞過車頭,扶著雲嬗下車。她的身體越來越笨重,再反觀賀東辰,還是那麼的俊逸不凡,兩人站在一起,就是美男與野獸的即視感,她要沒點自卑是假的。
尤其是最近,賀東辰不對她親親摸摸了,她心裏更覺得自己沒有吸引力了。
賀東辰看她盯著他發呆,此刻日落黃昏,陽光灑落在她臉上,像鋪了一層細碎的金光,十分柔軟,他笑眯眯地望進她眼底,道:“這麼看著我,是不是很喜歡?”
雲嬗羞窘的移開視線,轉身往別墅裏走去。賀東辰亦步亦趨地跟著,雲嬗開始顯懷後,走路的樣子像鴨子,又像企鵝。
他取笑過她一次,她好幾天不理他。後來還是將她堵在衛生間裏狠親了一回,她才給他好臉色看。後來有一天,他和沈嘉佑說起,沈嘉佑特別鄙視他,說他還敢嫌棄。
他也不是嫌棄,就是覺得可愛。
這樣可愛的雲嬗,是他做夢都想擁有的。思及此,他快步走過去,伸手攬著她的腰,雲嬗偏頭看了他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卻自有一種深情在。
回到家裏,賀東辰摘了領帶,親自下廚做好吃的,喂他的孕嬌妻。雲嬗則去了雲姨的臥室,陪媽媽說話,把今天的產檢結果告訴她。
雲姨的病仍舊沒有什麼起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永遠都醒不過來。
雲嬗已經不擔心了,隻要媽媽這樣陪著她,聽她說話,她就心滿意足了。雖然偶爾,她也希望她能陪她說說話,給她講講當年她懷上她的趣事。
雲嬗從房間裏出來,就見賀東辰已經做好了一桌美食。他的廚藝向來比雲嬗高,平常的食材,在他的手下都會變成一盤美味。
賀東辰讓她去洗手,他將最後一道湯端上來,然後站在餐桌旁等她過來。
雲嬗洗了手過來,賀東辰拉開椅子讓她坐下,然後在她身邊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在她碗裏,道:“嚐嚐我做的排骨。”
雲嬗最近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家裏買了很多水果,隻是這個季節不是吃桔子的季節,好在有別的東西代替。她嚐了一口排骨,好吃得眯起了眼睛,不吝嗇讚美道:“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糖醋排骨。”
賀東辰愛下廚給她做飯,就是喜歡她這貓兒一樣滿足的模樣,那比任何讚美的話都讓他開心,他又夾了一塊放進她碗裏,“好吃就多吃點。”
雲嬗看著一桌的美味,基本都是迎合她現在的口味,心裏很感動,她放下筷子,也不顧自己嘴上還有醬料,傾身親了親賀東辰的嘴角,道:“老公,謝謝你。”
賀東辰身心激蕩,要知道禁欲了兩個多月的人,此刻是經不起任何的撩撥的,他大手按住她的後頸,哪能讓她撩撥完就跑,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氣息交纏在一起,隻是一個吻,根本就滿足不了賀東辰,他的手探進她衣服裏,氣息微啞,“老婆,你勾引我。”
雖然兩人沒結婚沒領證,但是現在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所以就沒再拘泥於稱呼。
雲嬗隻是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他,哪知道一個吻就讓他秒變餓狼,好不容易讓他吻夠了摸夠了,她幾乎癱軟在他懷裏,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賀東辰咬了一下她紅撲撲的耳朵,打了個牙祭的他,嗓音沙啞性感,“暫時放過你,吃飯吧。”
賀東辰看她被他吻得沒了力氣,主動端起碗一口菜一口飯的喂她。喂了一碗飯下去,他摸了摸她圓鼓鼓的肚子,不確定她有沒有吃飽,挑眉問道:“再來一碗?”
雲嬗搖頭,稱吃不下了,賀東辰沒再勸她吃,自己就著她吃剩下的殘湯剩水,吃得津津有味。吃完飯,有傭人去洗碗,賀東辰陪自家老婆在外麵散了一會兒步消食,正準備回房享用大餐,一通電話打過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尖一蹙,連忙放開雲嬗走到一邊接電話了。
賀東辰接電話從來不會避開她,雲嬗看著走到梨樹下的賀東辰,不由得心生不安,誰打來的電話,還需要他刻意避開她,是怕她聽見什麼嗎?
賀東辰掛了電話,神情十分凝重,電話是小A打過來的,說雲嬗之前的組長是青幫安插在特戰隊情報科的間諜,上次雲嬗任務失敗,與他脫不了幹係,現在特戰隊情報科聯係不上他。前段時間有人看見他在桐城出入,讓他注意。
他們雖然掃蕩了青幫,但是青幫有很多殘黨還想重新組織,如果那人是敵人,他們確實得多加小心防備。
賀東辰來到雲嬗身邊,看她若有所思的盯著他,他摸了摸臉,道:“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
雲嬗抿了抿唇,想起他們十年前的陰差陽錯,倒也不願意把事情憋在心裏,再誤會彼此,她單刀直入,“你有外遇了?”
賀東辰一愣,隨即失笑,這樣直接的雲嬗,毫不掩飾擔心與醋意的雲嬗,真是他愛不釋手,他道:“我的外遇可不是你?寶貝,什麼時候給我正正名聲?”
雲嬗皺眉,有些事可以放任他插科打諢,有些事卻不能,她道:“你要有外遇了就要和我說,不要瞞著我,如果你真的愛她,我不會死纏爛打。”
“……”賀東辰真想將她抓起來打一頓屁股,他伸出食指,毫不留情的伸手戳她的腦門,“你這腦袋都在想什麼?”
如果是懷孕前,雲嬗不會對自己這麼沒自信,自從懷孕後,看著鏡子裏日漸醜陋的自己,她就擔心,再加上她知道他那方麵的需求有多旺盛,她懷孕了不能做,難保他控製不住去找野花野草,然後食髓知味……
想到這裏,她心裏就更加不安,唇抿得更緊。
賀東辰瞧她一言不發的模樣,怕她真的鑽進了牛角尖,再也顧不得那個什麼組長,先要讓他的親親老婆找回自信再說。
他忽然將她抱起來,咬牙切齒道:“我現在就向你證明,我有沒有外遇!”
說完,他抱著她大步朝別墅裏走去,走進別墅,他徑直上樓,站在樓梯中央,還特意吩咐傭人,沒什麼事不要讓人上二樓。
雲嬗看著他眼底淬滿了欲念,一時心驚膽顫,某人被懷疑了忠誠,現在是要找回場子嗎?雲嬗急得想往地上滑,道:“賀東辰,我想起來了,該給媽媽擦身體放音樂了。”
媽媽一直沒醒,她就想盡辦法,想要讓她感知外界,早晚都會給她放音樂,都是一些輕音樂,旋律很輕快,順便也進行胎教。
沒想到這種音樂療法很有成效,醫生說母親的病情很穩定,也在逐漸恢複,長此以往,清醒過來的可能非常大。
“你剛才已經放過了。”賀東辰沒有理會她,抱著她幾步來到主臥室外麵,一腳將主臥室的門踢開,然後抱著她進去,腳勾住門踢上。
雲嬗掙紮,卻又礙於腹中孩子,不敢掙紮得太厲害,不過幾步,就被賀東辰放在床上,他高大的身體覆上來,威猛地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敢懷疑我,嗯?”賀東辰將她牢牢鎖在身下,天氣太熱,她扭動間,額上脖子上覆上一層薄薄的汗水,把身上的孕婦裙浸濕了。
天藍色的孕婦裙一經浸濕,曼妙的身體曲線就再也遮掩不住,賀東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呼吸一下重過一下。
他粗魯的扯掉身上的襯衣,紐扣繃落,掉落在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雲嬗被他那模樣嚇壞了,扭動著身體,卻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落在男人眼裏,隻會更激起他的欲念。
賀東辰俯身,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小心避開她微凸的小腹,怕壓壞了她,他挑眉邪笑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現在就好好打你一頓,看你還有沒有力氣胡思亂想。”
說完,他就吻住她的唇,輾轉吸吮起來。
雲嬗心驚膽顫,連忙避過頭去,哪裏躲得開他如影隨形的薄唇,直被他吮得渾身發顫,他溫暖厚實的大掌探進她睡裙裏,她心裏一驚,堪堪躲開了他的吻,急道:“賀東辰,你這個禽獸,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別亂來。”
賀東辰慢條斯理的享用他的晚餐,看她逞強的模樣,漂亮的眼睛裏覆上一層亮晶晶的光芒,他道:“我要不禽獸,你就該懷疑我在外麵有人了。”
“啊!”雲嬗大叫一聲,沒想到他來真的,她咬著牙關吸氣。賀東辰隱忍地看著她,額上滿是熱汗,憐惜她懷了孕,他不敢有大的動作,可這樣反而要了他的老命。
雲嬗氣哭了,一則因為身體的反應,二則擔心他這樣會傷著孩子,她口道:“賀東辰,你出去,會傷著孩子。”
賀東辰吻去她臉上的淚,覺得十分要命,他啞聲道:“我今天問過醫生,不會有事的,你別緊張,放鬆就行。”
雲嬗睜大眼睛,瞪著在她身上為非作歹的男人,被折磨得嗚嗚直哭,這個禽獸,難怪今天不讓她進去,原以為他是體貼她累著了,結果是去問這事。
想到下次還要去麵對那醫生,她就羞得沒臉見人。
賀東辰見她不配合,終是忍不住了,他封住她的唇,吻得她暈頭轉向,他才堪堪的動了起來。最後,雲嬗被他折磨得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在他懷裏昏睡過去。
吃飽喝足的男人親了親她汗濕的發,抱起她去浴室裏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