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解釋不通的狀況(1 / 2)

衙役拉開了警戒線,村民們不敢上前,就都伸長了脖子往裏邊瞅。

“這姑娘長得好看啊!”

顧淮魚睜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眼不錯的盯著人瞧。

江廷前: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村民們:胖丫頭該不會是個傻的吧,屍體能有多好看?

好不好看,現在都是一具屍體擺在這兒。

“紅粉骷髏罷了。”

顧淮魚瞥了江廷前一眼。

“看什麼?”江廷前被顧淮魚那涼颼颼的一眼看得不自在。

“看得道高僧。”顧淮魚一邊和江廷前胡侃,手上可也沒停。

“我去!”

就在江廷前還沉浸在得道高僧中的時候,顧淮魚又驚呼一聲。

江廷前沒再湊上去了,淡定地問:“這姑娘皮膚挺白?”

說完,不等顧淮魚反應,他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死人的皮膚都會慘白泛青色,這並不值得你歡呼一聲。”

“什麼呀?”顧淮魚嫌棄地看了江廷前一眼,“過來看。”

江廷前本來是顧忌著就算是一具屍體,這也是個姑娘的屍體,就沒太往前湊。

可這會兒顧姑娘叫她了,他也不好繼續躲在後邊當鵪鶉,讓人家姑娘直麵一具屍體了。

“發現什麼了?”江廷前問。

“這真是個姑娘?”顧淮魚不確定地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婦人不顧衙役的阻攔,硬生生衝了進來,“我家穎兒才定了親,怎麼就不是姑娘了?”

婦人雖然沒鬧,但也一直哭哭啼啼,念叨著她家姑娘還小呢,竟然就要遇到這樣的事情,問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顧淮魚不管劉氏怎麼念叨,隻心中盤算著:

才定親,自然就沒成親,沒成親就是姑娘,這個邏輯按理來講是沒錯的。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現在出了一點道理解釋不通的狀況。”

顧淮魚的拇指摩挲著下巴,“你們這兒的人挺開放啊。”

“啥?”

江廷前不解,這又和開放不開放的,扯上關係了?

顧淮魚後退兩步,指著身前的死者。

“這姑娘,懷孕了。”

“啥?!懷孕了?”江廷前愣了下,“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顧淮魚反問,“還是,她定下來的是你家?”

江廷前被顧淮魚一句話懟的說不出話來,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好像有幾百隻蒼蠅蚊子的,繞著他的腦袋嗡嗡嗡個不停。

“真是你家?”

顧淮魚瞪圓了眼睛看向江廷前。

江廷前這會兒也不管在自己腦袋邊上嗡嗡的蒼蠅蚊子了,擼起袖子就想先給顧淮魚一頓胖揍,讓她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顧淮魚的聲音本來並不大,但江廷前被驚著了,聲音就大了點。

這下好了,圍在這裏看熱鬧的人都聽見了。

一時間,議論紛紛,說盧穎不要臉的有,說她水性楊花,還沒結婚就勾引男人的有,說她自甘下賤珠胎暗結的有。

偶爾有猜測那孩子的父親是誰的。

還會豎起大拇指,道一聲“有本事。”

能引得姑娘家在成親之前就嚐了禁果的男人就是有本事,有能耐。

和男人一起嚐了禁果的姑娘就是不要臉的蕩婦,賤人。

這上哪兒說理去?顧淮魚聽得憋屈,可也不得不承認,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未婚先孕的姑娘腦袋上都會被扣上各種各樣的汙名。

就連人都死了,也不會被放過,偶爾還要拉出來鞭屍一通。

“這不可能!”

劉氏像是瘋了一樣朝著顧淮魚撲過來。

“你胡說,我女兒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你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劉氏因為鬧事被衙役拖著帶出去警戒區了,拉扯間,顧淮魚好像聽到了楚時桉那倒黴蛋的名字。

正要走的她又在原地站定。

她聽著村民議論,說著盧穎本來都說了楚時桉的,兩家都要下聘了,結果盧家轉頭就攀慕上王員外家的二公子,將楚時桉給踢了,這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