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關於凶手的第一個嫌疑人就出現了,楚時桉。
為情殺人,或者為了尊嚴殺人。
楚時桉喜歡盧穎,但盧穎瞧不上他,所以他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就將人殺了。
第二點,楚時桉被盧穎踹了,麵子上過不去,就把盧穎殺了。
這兩點都有一個共同點。
就是盧穎肚子裏的孽種,是楚時桉的。
顧淮魚看見人群後邊的楚時桉黑著臉走了,和一邊的江廷前碎碎念了一句:
“楚時桉這心理素質不行啊。”
正念叨著呢,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不知道是哪個腦子靈光的,竟然說這人是顧家殺的。
原因呢,就是盧穎的屍體離顧家賊近,他們家是最有機會殺人拋屍,還不被村民發現的嫌疑人人選。
第二呢,當然是因為楚時桉曾經和顧淮魚相看過。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人的腦洞是無限的。
他們說,楚時桉沒瞧上顧淮魚,卻瞧上了盧穎又被盧穎給踹了。
我苦求不到的,你當成草芥,這對顧淮魚的打擊得有多大啊,顧淮魚嫉妒又氣憤,想要殺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於是,顧淮魚也成了嫌疑人……
甚至連帶著整個顧家都成了村民口中的嫌疑人……
誰讓顧家那一大家子最受寵的竟然是顧淮魚這個賠錢貨的丫頭片……坨子呢?
……
屍體被帶到衙門,放在停屍房裏。
就目前得到的這些消息,江廷前先提審了盧家父母和王員外一家。
將案情簡單說了一遍之後,江廷前問王二公子。
“盧穎腹中的孩子,可是你的?”
“大人可莫要亂說話,我們王家是書香世家,怎麼會做這種婚前苟且之事!”
不等王二公子開口,王夫人就已經將話茬接了過去,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王二,”江廷前又問了一遍,“那孩子當真不是你的?”
江廷前目光森寒,王二隻看了一眼,就沒有勇氣繼續和他對視了,隻低著腦袋搖頭。
“回大人的話,那賤婦腹中的孽種與草民無關。”
賤婦,孽種這樣的字眼落在劉氏耳朵裏,差點將她整個人都震聾了,連話都說不出口。
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
“不,就是你們家,我女兒都定了你們家!”
“我呸!”王夫人也是個潑辣的,開口就罵。
“誰家?定了誰家?你家女兒不守婦道,還想讓我兒子戴綠帽子,你做夢去吧,有多遠給老娘滾多遠!”
“不!”劉氏往王夫人那邊爬。
“就是你們家害死了我女兒,你們還我女兒命來!”
公堂之上,王夫人又不能像劉氏一樣蠻不講理,不懂規矩。
一時間竟然沒能睜開劉氏的手,被她在手腕上撓出四道血痕出來。
“大人!”王夫人比劉氏聰明得多,她紅著眼睛哀求著江廷前,“還請大人為我做主啊!”
“將劉氏拉開!”
江廷前聽見王氏的哭嚎,開口朝著兩邊的衙役擺了擺手。
劉氏憤怒之下,力氣大了許多。
兩個衙役小哥用足了力氣才將劉氏拽開,又按在地上跪下。
“還請大人為我們做出,讓盧家還我們下聘的禮錢。”
王夫人又朝著公堂上磕了個頭。
江廷前目露沉思這兩家的反應,都不過分。
劉氏雖然過激了些,但她剛死了女兒,這會兒這樣的反應也算是情有可原。
死者的父親盧大風看上去是個老實人,跪在地上抹眼淚。
在王夫人說出過分的話的時候,惡狠狠地瞪過去,然後在王員外看過來的時候,又瑟縮著低下頭,不敢耍橫了。
“大人,他盧家的女兒不潔,這還沒成親呢就和別的男人珠胎暗結了,如今人都死了,還請大人做主。”
“讓盧家還我們下聘的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