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說服了顧隼,顧淮魚才鬆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不想到宮裏去當奴才。
幹啥不好非要往那兒湊。
她見顧峎翻牆回的家,又開口問道。
“大哥咋是跳牆回來的呢,你去隔壁偷東西了?”
顧峎:……
我在我妹妹心裏就是這麼個形象?
江廷前站在一牆之隔的地方,不由的好笑。
有這麼說自己哥哥的嗎?
顧峎無奈,將江廷前搬倒他家隔壁住的事情說了一下,又道:
“你說,這江大人在縣衙住的好好的,幹嘛要搬到咱們家隔壁來住?”
顧峎滿眼的思量,時不時還若有所思地看顧淮魚一眼。
顧淮魚撇撇嘴,還能是什麼原因,有病唄。
放著家裏不住,非要搬出來住。
這不是有病又是什麼?
可顧峎不這麼想啊,他想的是,就算江廷前真的有什麼事情需要搬出府來住。
那為什麼偏偏就搬到了他家隔壁呢?
他家小妹最近和江廷前走得挺近的,該不會是真看上他家小妹了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他家小妹溫柔賢淑,端莊嫻雅,又聰明又善良。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被他家小妹迷得神魂顛倒,江廷前瞧上他也不為過。
想通這一點之後,顧峎又稍微思索一會兒,才朝著在廚房燒火做飯的顧晝天喊了一聲。
“爹,你多煮點飯,我叫江大人一起過來吃飯。”
不等顧晝天點頭同意,顧峎就已經跑出去了。
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江廷前。
對上顧淮魚清亮的眸子,江廷前一瞬間有種無所遁形的心虛。
他剛剛才發現,他那院子和顧家的院子中間的牆壁,有一塊磚是能扣出去的,他站在門口,正好能透過那塊磚,看見顧家院子裏發生的事情。
還沒等他將那塊磚塞回去,顧峎就來敲門了。
他隻能匆忙將磚塞回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塞穩當,眼睛便時不時的往那塊磚的方向瞟。
顧淮魚不知道他又搞什麼機鋒。
顧晝天已經將飯菜端上桌,顧淮魚上前邀請江廷前入座。
顧家是小門小戶,沒有那些男女不能同桌的規矩。
江廷前就坐在桌邊,看著一張八仙桌坐滿了人。
顧家一大家子說說笑笑地,很是熱鬧。
這是江廷前從未感受過的新奇。
他出身侯府,與生俱來就伴隨著數不清的規矩,他早已習慣。
他長這麼大,每年和父親母親一起上桌吃飯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能算得過來。
初一十五,父母親和祖父母的生辰,除了這些日子,他都是在自己的院裏,一個人用膳了。
在家中,就算是初一十五,一大家子聚在一起,也講究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吃飯時候是沒人說話的。
今天在顧家,見到這一大家子在飯桌上說說笑笑,他卻並不反感,甚至還被這一家歡快的氣氛所感染,多吃了半碗米飯。
也是第一次意識到,顧家的人,雖然都是他從前看不上眼的小人物,卻也有著與眾不同的想法。
其中顧隼是讀書人,他二人最談得來。
晚飯之後,倆人還去顧隼的房間詩詞歌賦探討文章,直到夜幕降臨,才回去。
是夜,江廷前居住在自己剛租下來的院子裏,未回衙門。
孫夢柔打聽之下,這才知道江廷前竟然搬出府去了。
又打聽到江廷前住著的院子和顧淮魚毗鄰,心中便更是不安。
江廷前該不會是真看上了那個死肥婆了吧!
她氣的直接摔杯子,一旁的芷蘭趕緊上去勸說。
“姑娘,這是怎麼了?”
孫夢柔氣不打一處來,兩主仆一攛掇,就有了主意。
不由的壞笑起來。
顧淮魚此時還不知道,一場針對著她的陰謀,正在展開。
翌日一早,就隨著江廷前一起去衙門了。
盧大風屬實是個老實人,被江廷前沒幾句話就詐出來。
原來盧穎在定親之前,是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