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早上我越想越不對勁兒,而且你昨天在酒吧也說過看到一個人影,我們都沒看到,這事兒透露著古怪。我一合計,咱們是準是撞邪了。”
“我們看到的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今天早上我在廚房喝水,一抬頭,一個吊死鬼就懸在橫梁下,嚇得我差點飛掉半條魂。”月澤陽擔驚受怕,說這話的時候都還有些發抖,“我們該怎麼辦啊?”
“咱們得找道士!驅邪!”馮煜拉著他走到牆邊兒,小聲說,“京都南郊的山上有一個道觀,可靈了,要不咱們去看看?”
“南郊?現在開車去的話,到了恐怕就天黑了吧。”嶽澤洋有些擔心的說,“而且我不放心我爺爺他們。”
“哎呀,不會的!咱們走高速,兩個小時就到了,爬山路也就頂多一小時不到,回來才天黑呢!”馮煜說。
“那行,我們這就走。”嶽澤洋打起精神,從兜裏摸出了車鑰匙。
下午一點多鍾,兩人出發。
嶽澤洋新手上路,不太敢開車,速度放得慢,開了將近三個小時,他們才到山腳下。
將車停在路邊,兩人步行往上。
嶽澤洋看著長長的石梯,眼前一陣眩暈。
除了去年旅遊爬過泰山,他還沒走過這麼陡又這麼長的台階呢。
“咱們不會真要徒步走上去吧?”
“隻能走上去了,”馮煜說,“上麵又沒有路,車開不進去,沒事兒,這小路隻會走一個小時不到。”
嶽澤洋認命的往上爬,爬了二十來分鍾,兩人都快累趴了,休息了一會兒才繼續往上爬
前麵的石梯陡然拐彎,折進了樹林裏,綠樹掩映下,道觀的紅牆露出了一角。
“我還以為要走一個小時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也不是很遠嘛。”馮煜喘著氣。
兩人加快步伐,走進了道觀。
這道觀雖不大,裏麵香火卻很旺盛,香爐裏插滿了香,供奉的石像前擺滿了蔬果。
一個穿著道袍、束著發冠的老人正在蒲團上打坐,見有人來,立刻起身問他們前來何事。
嶽澤洋和馮煜都把自己的遭遇跟他說了一遍,問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道長聽完,從桌上取了兩個小碗,各裝了一些水,又取來毛筆沾了紅墨,在符紙上畫了符,手指輕輕一撚便點燃了符紙,將紙灰放到了碗裏。
他端著碗晃了晃,化開符水,遞給二人:“喝下去。”
這玩意兒真能喝嗎?嶽澤洋和馮煜都有些猶豫。
大概是他們表現得太不信任,老道長神情一冷,周圍的溫度都降下去了。
“喝下去,保平安。”他惜字如金道。
嶽澤洋一閉眼,喝下了符水,馮煜也捏著鼻子咽了下去。
“這就好了?”喝完之後,馮煜咂咂嘴,感覺也沒有什麼味道。
老道長點了點頭,兀自坐回蒲團,閉上眼打坐。
“多少錢啊?”馮煜問。
“有緣人,不收錢。”
雖然他不收,但馮煜和嶽澤洋還是一人在桌上放了一百,默默退了出去。
離去前,嶽澤洋還看了一眼道長放在膝上的手,心裏有些奇怪,怎麼這道長還長這麼一雙嫩手呢?
回去時,太陽還沒落山。
嶽澤洋特地去廚房轉了一圈,果然沒有再看到女鬼了。
入夜,他躺在床上睡覺,突然感覺渾身一陣發涼。
睜開眼一看,卻見自己躺在一方狹小的棺材裏,耳邊傳來涼涼的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