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歡雙眼睜的猶如銅鈴,怒瞪向白琉璃,氣道:“白二小姐,這是我家裏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
白琉璃氣樂了,“鳳長歡,你對我表姐不敬,怎就與我無關?何況,我的親姑姑是你的嫡母,你就是這麼對嫡母的侄女說話的嗎?”
嫡庶之別一直是鳳長歡心中之刺,偏白琉璃可著勁兒的戳,把她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鳳長津上前一步,眸子冰冷的看著她:“鳳長津,看樣子這禁足罰抄對你並沒有什麼用,該懂得規矩你轉眼便忘。想來,父親得對你多多管教了。”
提及鳳文翰,鳳長歡眸子一縮,隨即又挺起胸膛,不服氣道:“你少拿父親說事,你自己做的事以為真的就可以悄無聲息了嗎?自己個兒品行敗壞,若不是那道聖旨,父親定會叫你浸豬籠,族譜除名!”
“你渾說些什麼?!”白琉璃氣的直跺腳,“鳳長歡,我表姐是你嫡姐,你竟敢胡說八道敗壞她名聲!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鳳長津連忙攔住這個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丫頭,而鳳長歡則嘴不停歇,一直挑釁。
“表姐!你攔我做什麼?她嘴巴不幹不淨,你就這麼任由她說你?!”
“白琉璃,這是我家!你一個姓白的有什麼資格在我家大呼小叫!你…”
“啪——”
一聲脆響後,世界清淨。
鳳長歡臉偏向一旁,一雙眼睛錯愕的睜大,似乎沒反應過來,白琉璃也驚訝的張大嘴巴,不過眼底卻閃著得意的笑。
鳳長津從容地收手,一雙冰冷猶如機械無機質的眸子看著鳳長歡,冷聲道:“阿璃是客,來安陽侯府做客你非但不以禮相待,反而惡言相向,此為一錯。我是你嫡姐,你卻對我不尊不敬,空口白牙的便在客人麵前辱我名聲,此為二錯。你是侯府小姐,代表了侯府的家教,父親的名聲,可你卻如潑婦罵街般毫無涵養可言,敗壞父親侯府名聲,而你卻不知錯,此為三錯。”
說罷,她抬眸看向鳳長歡的身後,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鳳長歡犯下此三錯,我身為嫡長姐,理應管教庶妹,期望這一巴掌,這一番教誨,能讓她明事理。不知父親,覺得女兒的做法,可對?”
眾人驚愕的看向鳳長歡的身後,鳳文翰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麵色陰沉,他身旁的柳眉霜,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柳眉霜擰緊了手帕,道:“大小姐的話自然是有理,隻是歡兒年小不經事,多有得罪大小姐還請大小姐見諒。”頓了頓,她用手帕拭了拭眼角,聲音發顫道:“妾身明白大小姐是一片好心,可實在沒必要在這來往花園中給歡兒教訓不是?這不是生生的落歡兒的臉麵嗎?這讓她日後在下人麵前如何立威?”
說完後,她立即跪了下來,雙手拉扯著鳳文翰的衣角,哭道:“侯爺,歡兒畢竟年幼,說話處事不得章法,是妾身沒有管教好她,請侯爺責罰妾身吧!而歡兒才解禁足,這若是在罰她,對她的名聲實在是致命損傷啊!今兒大小姐這麼一打,歡兒肯定是明白了,日後必當循規蹈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