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過半天時間,才解禁的鳳長歡便又被變相禁足,柳眉霜也失了管家之權,還被禁足佛堂發抄寫佛經。那麼一大厚摞,沒個幾年怕是都抄不完。而鶯姨娘則成了本次事件中,最大的利益獲受方,憑白的就得了全部管家之權。

得了餡餅的鶯姨娘得知了原委,立即帶著人到鳳長津的院子中。

鳳長津恰好吃過晚飯,便讓鶯姨娘跟她一塊兒出去散步遛食。

“今兒小廝過來說,侯爺將管家之權全不交於妾身的時候,妾身還有些恍惚呢。這反應過來,得知原由,便忙不迭的跑來向大小姐致謝了。”鶯姨娘跟在鳳長津的身後走著,堆笑道。

鳳長津慢慢悠悠走著,徐徐道:“鶯姨娘謝我作甚,這本就是父親的意思,也是給你的抬舉,你若要謝,便謝父親去。”

鶯姨娘表情一頓,連忙笑應道。

一路說著幾句話後,鳳長津看到有個石桌椅,便走過去做了下來,嫌口渴了,鶯姨娘便打發了自己的丫鬟去端茶水過來。

“大小姐,這柳姨娘如今也算不成氣候,二小姐被兩個嬤嬤死死看著也鬧不出什麼花樣來,闔府上下,便數大小姐最尊貴了。”鶯姨娘拿著帕子捂唇說笑。

鳳長津抬眸冷淡道:“姨娘,慎言。”

鶯姨娘被她這麼一瞥,訕笑道:“是妾身饒舌,讓大小姐不快了。”

鳳長津麵色稍霽,與鶯姨娘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等著小丫鬟端著茶水過來了,便端起一盞茶啜了一口,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柳姨娘好歹執掌中饋多年,各處要點上必然是有她的心腹,你以後管起家來必是有不少掣踵,該怎麼做,應當不用我來提點姨娘吧?”

鶯姨娘赧道:“大小姐費心了,該怎麼做妾身心裏又把握。”

鳳長津很欣賞鶯姨娘的上道,將杯子一放,起身道:“夜色已深,姨娘還是早些回院子吧。父親今日是在是費心太多,需要姨娘的溫柔小意好生安慰呢。”

繞是鶯姨娘經事,被鳳長津這麼大大咧咧一說,臉上也起了薄紅,起身告退。

看著鶯姨娘離開,鳳長津麵色淡淡,“咱們也回去吧。”

回了院子,青環命人將房間裏化了的冰水端走,又讓人去將洗澡水備好,便進屋準備伺候鳳長津洗澡。

鳳長津不用青環動手,自己便將衣服脫了下來,道:“不知不覺都已經入夏,開始用起冰來了呢。青環,明兒我想著吃冰酪。”

冰酪,也就是古代版冰沙。

“這才入夏,吃了怕是會腸胃不適,若是小姐嫌熱,不若冰了些酸梅湯來。”青環邊將她的一頭長發挽起,一邊說道。

“酸梅湯?也行,明兒吩咐廚房做一碗過來。”

收拾好後,鳳長津便退了身上最後一層衣裳,抬腿跨進浴桶,將自己浸泡在熱水中,舒舒服服的闔上眼。

青環一邊撩水給她洗胳膊,一邊問道:“小姐今日使計奪了柳眉霜的管家之權,隻怕是會讓她懷恨在心。

鳳長津閉目道:“她哪天不是對我懷恨在心?先前奪了她一半的管家之權,本就是給她一個教訓。誰讓她非要找死,送上門來的,我還能讓她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