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管家之權和鳳長歡是她的命，現下不僅沒了管家權，女兒還不能養在身邊，她怕是悔得腸子都青了。”青環一想起柳眉霜如今的慘狀，唇角便是壓抑不住地上揚。
鳳長津半闔雙眼，道：“也是鳳長歡自己蠢，她若是有柳眉霜半點兒激靈，今兒還能鬧得更歡快呢。”
若是鳳長歡和柳眉霜一個戰鬥力的話，鳳長津鬥起來會更加歡暢，還可以直接鬧出去，讓他們都來瞅瞅安陽侯府的笑話。
“不過今日還是有些懸，若是鳳文翰一心護著柳眉霜母女倆，那到時候便是小姐吃虧，說不準禁足的便是小姐了。”青環有些後怕的說道。
鳳長津嘁了一聲，“那老頭才不敢呢，今兒在阿璃麵前鬧得這麼大，若是轉眼我被禁足，你覺得阿璃會不告訴舅舅他們？不會給鳳文翰施壓？退一萬步說，白家沒有動靜，可是，我有那麼好欺負？”
鳳長津睜開雙眼，眼尾上挑一個邪魅弧度，邪笑道：“敢禁我的足，轉頭我便溜出去，告他一個虐待嫡女，不敬聖上之名，再告他一個寵妾滅妻！今兒正好在皇後麵前演了那麼一出，又在丹陽麵前扮柔軟，怎麼著也能派上用場。”
今兒看似是鳳長津臨時起意，可先前做的種種，都不會讓她吃了半分虧去，心思之縝密，著實可怕。
青環細細琢磨之後，背後驚起一股冷汗。
難怪柳眉霜經營多年，但是半天就被鳳長津給打回原形。
“小姐之後有何打算？”青環斂下心思，問道。
鳳長津摸了摸下巴，“我記得鶯姨娘說柳眉霜有個兄弟，在鳳文翰的幫助下謀了個有油水的差事來著。你去打聽一下，這人也算是柳眉霜的底氣，我可不想前腳把柳眉霜塞進佛堂，後腳她兄弟就在鳳文翰麵前求著把人帶出來。”
青環點頭應道。
“好了，應該洗的差不離了，再洗我皮都要掉了。”鳳長津嫌棄地說道，起身離開浴桶。
擦拭好身上的水珠，又做了一整套肌膚護理，看了一個時辰的話本後，這才沉沉睡去。
鳳文翰一聲令下，柳眉霜和鳳長歡當即一個進了佛堂，一個進了竹瀾院。
鳳長歡在院子裏打砸盡屋中的擺設，在屋裏對鳳長津是破口大罵，被教養嬤嬤好生管教了半天，誤了晚飯時間，餓的前胸貼後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而柳眉霜到底是經曆的事情多了，很快就沉住氣，拿著筆老老實實的抄寫佛經。而鳳文翰對柳眉霜還算好，留她身旁的丫鬟貼身伺候。
丫鬟拎著食盒進來，一邊擺飯一邊低聲道：“姨娘，打探出來了，的確是的，不過她還沒有注意到。”
柳姨娘緊緊捏著毛筆的手，昏暗燭光下，她的麵容有些猙獰可怕。
“很好，就按照我吩咐的來，切記不要弄出任何馬腳。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鳳長津這個賤丫頭怎麼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