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鳳文翰的臉色立即變了,連忙讓大夫給鳳長津把脈。
最後,把出的結果是鳳長津體內含有微量麝香,隻是她身子底因著幼時一場大寒傷了根本,故而就這微量的麝香,也是有所損傷的。
鳳文翰聽罷,臉色陰沉地掃向柳眉霜,“這事,你幹的?”
柳眉霜哪肯認?自然極力的要自己摘出去,將事情都推到鳳長津的身上。
“柳眉霜!你一個賤婢,也值得我用這樣的方子損傷自身?誰不知道我將來是要嫁進東宮的?嫡子便是我的立身根本!”鳳長津聲聲含恨,眼神如刀般剜著她,叫人看出她極大的怨懟。
“你當初害了我娘!現在又要害我!你是當白家無人了嗎?還是這十年的富貴讓你都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鳳長津高聲嗬斥,鳳眸幽深。
柳眉霜被罵的有些愣神,旋即反應過來,跪在地上哭嚎不止,說什麼鳳長津汙蔑於她,日子沒法過了。
而鳳長津則目光冰冷地掃過柳眉霜,最後落在鳳文翰的身上,唇角微勾,似是嘲笑一般。
“侯爺!”坐在一旁觀戰的鶯姨娘突然跪下,含淚欲泣、梨花帶雨,“侯爺,妾的孩子無辜,大小姐更是無端被牽連!”
鳳文翰看看不住哭怨的柳眉霜,再看看梨花帶雨的鶯姨娘,最後視線落到怒火中燒的鳳長津,腦子猶如鋸割一般的疼痛。
就在此時,有人押著一個婆子過來,說其鬼鬼祟祟,形跡可疑。
細查之下,竟然查到她受柳眉霜之命去購買麝香,更是將這麝香染過的繡線悄悄和原來的換過,目的就是為了落鶯姨娘的胎,嫁禍給鳳長津。
而今人證物證俱全,柳眉霜便是有千百張嘴都說不清。
最後,鳳文翰一怒之下,將柳眉霜杖責二十,關進柴房發落。
鳳文翰如此雷厲風行過後,府中皆是驚惶不安,鳳長津更是要為柳眉霜喊冤,但最後也被鳳文翰給禁足。
當夜,鳳長津帶著青環來到柴房,打發了看守的人,直接推門而入。
柳眉霜風光大半輩子,何曾這般狼狽過?
她容顏枯槁,遍體鱗傷,淩亂的發絲之下,一雙眼睛衝血地看著鳳長津。
“你這個賤蹄子!竟然還敢來!”
鳳長津施施然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語氣淡然,“我為何不敢來?”
“你夥同鶯兒那個賤婢,害我至此。你以為你就贏了嗎?告訴你,做夢!”柳眉霜啐罵道。
鳳長津緩緩勾起一邊唇角,“贏你?你也配與我做對手?”
她眼中的不屑像是一把利刃,不斷的割據著她的神經。
“不配也做了多年!哈哈哈,你若不是被點了做太子妃,你以為你能勝得了我?你以為侯爺會庇佑你?!等你的醜事宣揚出去,退了婚,你以為誰能護得了你?!”
“然而,”鳳長津冷下眼眸,“你活不過今晚,看不到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