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尊搖了搖頭,突然間撩袍跪下,道:“臣弟有事要稟告聖上。”
聖上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正色道:“什麼事?”
“安陽侯鳳文翰,結黨營私,收受賄賂,私放印子錢,謀害嫡妻,罪無可恕。”
……
鳳長津將手中的紙條塞入一旁的香爐後,垂眸淡聲道:“現在日頭毒辣的很,想必父親一路回來當然是熱壞了,青環,帶上冰酪,去看看父親。”
“是。”
待鳳長津等人到了書房時,鳳文翰正準備把賬簿等東西進行轉移,聽聞她來拜訪,自然是下意識地拒絕。
不過此時鳳長津可不抱著和平相處的心態,被拒絕後直接帶著人硬闖,推推搡搡之間就鬧到了書房外頭。
鳳文翰聽到門外動靜,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降到了低穀,直接陰沉著臉推開門,怒道:“鳳長津!帶人直闖我的書房,誰給你的膽子?!你眼裏還有沒有一點兒人倫孝道?!”
鳳長津則笑吟吟地行了一禮,“父親勿怪,女兒隻是想給父親送完冰酪過來解解暑,結果這等刁奴竟然欺上瞞下,攔著女兒不讓進。女兒也是給氣急了,這才帶人硬闖的,還請父親勿怪。”
她這一副做乖的模樣,讓鳳文翰猶如出拳打到棉花上,格外的不舒服。
“氣急了就能夠擅闖父親的書房了嗎?!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鳳文翰氣急敗壞道,恨不得給這個招人厭煩的女兒臉上狠狠來一巴掌。
鳳長津眸光一冷,“父親,女兒命苦,自幼喪母,所以,不懂什麼規矩。”
談及白若善,鳳文翰不由得想起當年的事,同時他又想起之前鳳長津翻查賬本的事情,心神一凝,微微眯起雙眼道:“好端端的,提你娘做什麼?”
鳳長津幽幽地歎了口氣,一雙眸子如濃墨一般黑得發沉,叫人看了心生恐懼。
“前些時日,女兒夢到了娘親,她說地下冷,一個人過得好孤獨。她還說,好想父親啊。”
鳳長津語氣森然,眼神幽暗。眾人聽了,在這大熱的天都不由得感覺有冷風竄上脊背。
其中,做賊心虛的鳳文翰感觸最深。鳳長津說完後,他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麵色更是愈發不好了。
“胡說八道!青天白日的盡說些鬼力亂神,我看你的病是還沒好。來人,還不把大小姐帶出去!”
“父親!”鳳長津突然露出個陰惻惻的笑來,就跟鬼附身了般可怕,“女兒不過就是說了娘想你了,怎麼就鬼力亂神了?難不成父親對自己的發妻,就一點兒不想念嗎?”
鳳文翰呼吸一沉,眼睛緩緩睜大,“還愣著幹什麼?大小姐失心瘋了,還不把大小姐拉下去!”
話音一落,一眾小廝上去拉著鳳長津就要出去,鳳長津半推半順下被拉著離開,口裏還不斷地嚷叫。
“父親這是惱怒了嗎?也要像對待柳姨娘一樣對待我嗎?哈哈哈,失心瘋?好一個失心瘋!父親!你就不怕娘生氣來找你理論嗎?!”
鳳文翰氣的險些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