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白茂晟沉默了。

他雖然不待見鳳長津的親爹,可是這血緣親情,他也不可能攔著呀。

最後,鳳長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終勸得白茂晟勉強答應。

“既然你執意,那做外公的也不好阻攔。不過,你身邊我定然是要放幾個放心的人跟著,誰知道你爹的人靠不靠譜?”白茂晟堅持道。

鳳長津笑了笑,十分順暢地答應了老爺子的要求。

祖孫倆又商量了許後,鳳長津便起身告辭,中途轉道還去看了看白琉璃姐妹倆。

“我一早就想去找你,可惜被阿姐攔著去不了。現下好了,你主動送上門,今天可不準走了。”白琉璃抱著鳳長津的胳膊撒嬌般道。

一旁的白玄策不屑二姐如此行為,辦了個鬼臉道:“二姐這麼大了還撒嬌,不害臊。”

白琉璃立即柳眉倒豎,纖手一抬,一個爆栗敲下去,“說什麼呢你!沒大沒小的。”

鳳長津眼見這對姐弟倆就要吵起來,連忙做個和事佬,安撫下雙方情緒後,鳳長津對白琉璃道:“我還有事,就不留府了。多謝阿璃好意,等回頭有空了,我再來找你玩。”

白琉璃隻好委屈可憐地道:“那好吧,阿津表姐一定要記得早點來啊。”

鳳長津遲疑地點了點頭。

今日這一見,以後不知何時再見,但願會有重逢的那一天。

坐在馬車上,鳳長津撩起窗簾,滿眼複雜地看了看白府大門。

……

近日,良王一黨過得不甚太平。

自從遇刺過後,蕭鶴就開始明著暗著打擊良王一派的人,而聖上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竟然也是暗中默許。

接二連三的心腹落馬,把蕭澤急得是頭暈眼脹,還沒等他把事情處理好,蕭尊一紙彈劾更是讓他如遭雷劈。

“陛下,臣請奏彈劾良王蕭澤。良王縱容官員收放印子錢,侵占良田,沾有人命。”

難得上朝的蕭尊穿著一襲緋紅朝服,稱的其麵冠如玉、舉世無雙。

如今他手持笏板,麵目沉靜,半分不見平日裏閑王的做派。

聖上聞言,自是大怒。而當蕭尊將證據呈上去之後,聖上直接將良王收押,其餘犯事人員通通押入天牢,但其中沒有鳳文翰的名字。

可繞是如此,鳳文翰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下了朝後,走路的雙腿都直打飄。

而蕭尊則在下朝後直接去了禦書房。

聖上心中任有怒氣,看見了蕭尊也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蕭尊摸了摸鼻子,十分主動的給聖上倒了杯茶,“皇兄,喝杯茶,去去火。”

聖上沒好氣道:“還喝什麼喝,氣都氣飽了!”

蕭尊道:“良王還小,一時受人蠱惑才做錯了事,咱們做長輩的不得寬容大量,給孩子打理好後路,好將人給拉回正道上嗎?”

聖上眼睛微瞪,抬手指著蕭尊罵道:“好啊,這時候想起了你是他的長輩了?怎麼剛剛在朝會上,你把你侄子數落的一無是處?!”

蕭尊正色嚴謹回道:“在朝堂上,臣弟隻是聖上的臣子,不是良王的叔叔。”

聖上麵色稍霽,喝了口茶後道:“那你這會兒來做什麼?想起你是個當叔叔的,來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