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睜開眼,先是茫然地看了眼四周,再慢慢地將視線右移,落到守在床邊的二人身上,語氣疑惑:“你們是,誰?”
白若水一下子就提起了心,盡量柔和著聲音道:“阿衿,是娘啊。”
“娘?”女子眼中的迷茫神色更重,“那我,是誰?”
夫妻二人驚愕地看著她,齊聲道:“你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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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天溟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董斐然的毒呢已經扒的差不離了,鳳長津由於手中無藥,沒法配置出新的藥,暫時就這麼手無寸鐵的被關著。
混得真慘。
鳳長津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月光,心想著再來一次祛毒,那她估計也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到時候說不準董斐然會直接斬草除根。
絕對不行!
猛地一敲手心,鳳長津下定決心,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是外麵的人好多呀,她對天溟京城又不熟……
委屈巴巴地抱緊了自己。
故而,董斐然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團成團的鳳團子,還是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喪氣的那種。
走到跟前,毫不客氣地拎著後領,像拎雞仔似的把她給拎了下來。
“哎哎哎,幹什麼?!”鳳長津手腳並用掙紮開來,揉著後脖子不滿地瞪著他。
“大半夜的幹嘛?還沒到祛毒的時候。”鳳長津怒道。
董斐然卻施施然地坐了下來,點著桌麵道:“坐。”
鳳長津覺得來者不善,僵在原地道:“不用了,你說就是,我聽得到。”
董斐然也不在意這些細節,開門見山道:“你的醫術如何?毒術如何?”
鳳長津狐疑道:“你是想要我救人還是殺人?”
董斐然勾起一邊的唇角,笑的陰森,“救人殺人,本就因人而異,你又何必糾結?”
鳳長津抿直了唇線,“可若是你要我殺我得罪不起的人,最後我被人給記恨哢嚓了怎麼辦?”
董斐然道:“再廢話,別人不哢嚓你,我先讓你體會一下。”
媽的神經病,根本就不能好好談了。
鳳長津翻了個白眼,道:“我要救的人,閻王都帶不走。我要殺的人,神仙也救不了。”
董斐然這下眼中帶上了十足的滿意,“很好。”
說罷,人就走了,留下一個摸著下巴陷入沉思的鳳長津。
貌似,機會來了?
我就說嘛,我在逃跑上可是有著迷之錦鯉體質的!
過了兩日,鳳長津被董斐然的人從頭到尾喬裝了一番,完全看不出本來樣貌,就是個普普通通的鄰家女孩。
對著鏡子摸著自己的臉,鳳長津不由感歎古人的化妝術。
嘖嘖,跟她不相上下啊。
喬裝打扮過後,鳳長津就被塞進馬車裏。
車裏,董斐然做的悠閑,待她進來後,隻懶懶地掀起眼皮瞅了眼,然後就默不作聲了。
鳳長津摸了摸隨身攜帶的小醫箱,好奇道:“這時要我救人還是殺人啊?”
馬車開始行駛,在搖晃中,董斐然意有所指道:“於某些人而言是殺人,於我而言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