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拉著兩個姐姐躲在假山後,偷看著不過一山之隔的公子們,眉眼帶笑,嘴角上揚,滿是青春張揚的氣息。
“小殿下倒是有些像您。”楊暮順著太後看見昭棠幾人,笑著道。
太後聞言嗤了聲:“哪是像我,是像了她那母妃。”偏偏計謀深沉,又像了皇帝。
若是當年蘇妃有她這女兒半分聰明,也不至於落的香消玉殞。
“宋貴妃心思狠毒,娘娘也該提防一二才是。”楊暮低聲提醒道,“陛下近來對您頗有微詞,恐是宋家之手……”
太後打斷了楊暮的話,垂眸道:“若永安真因為某些計謀想置我於死地,便是我當年看走了眼,雙手將劍遞上的,怨不得任何人。”
楊暮張了張嘴,擔憂的看了眼太後,卻垂下頭沒再說什麼。
……
“我們這般窺伺不太合規矩吧?”穆涵夏站在假山後,前麵公子們說話的聲音透過假山的洞孔傳過來,十分清晰,她皺眉看了眼渾不在意的穆卡納西和穆昭棠擔憂的道。
“你怎麼那麼多規矩要講?”穆卡納西無奈的白了她一眼,“我們家的禦花園,我們在這怎麼了?難道還唐突他們不成?”
這話倒是對了昭棠的胃口,忍不住含笑看了眼穆卡納西,這人雖然莽撞,卻也不失真性情了。
穆涵夏剛想說什麼,一抬眼便對上了宋鬆溪的視線,他也正好躲在假山邊偷閑,沒想到剛好和幾位公主撞上了。
穆涵夏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伸手扯了扯昭棠的衣袖,昭棠哎喲一聲,無奈的道:“好姐姐,沒人會發現我們的,我們就看看,也沒說非要嫁給他們……”
正說著,她一轉頭也看見了宋鬆溪,茫然片刻問道:“你不是校場的將領嗎?怎麼在這?今日不當值?”
說到校場,穆卡納西心虛的瞥了眼穆昭棠,咳了聲對宋鬆溪道:“哎,上次你忙不迭的去請父皇,也太不識趣了吧?”
“怎麼,還想摔死我再去請父皇不成?”昭棠沒好氣的白了穆卡納西一眼,要不是知道以她的腦子想不出這種法子,她非得再抽她一頓不成。
宋鬆溪也反應過來,連忙請禮。
“不用多禮。”昭棠瞥了他一眼道,“你別出去瞎說就是了。”
“自是不敢多嘴。”宋鬆溪低頭回道。
穆卡納西倒是難得精明一回,疑惑的問道:“你也是受邀來的公子哥?我記得你是蘇州宋家的吧?”
蘇州宋家?
昭棠詫異的看了宋鬆溪一眼,又看向穆涵夏,她目光沉靜,嘴角帶著點笑意,正溫和的看著宋鬆溪。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穆涵夏看宋鬆溪的眼神怎麼這麼溫柔?
難道穆涵夏已經妥協了不成?
“草民早已卸職,此次上皇城,的確是為太後帖子。”宋鬆溪點頭,不卑不亢的回道。
昭棠忍不住疑惑的又看了穆涵夏一眼,試探的問穆涵夏:“這就是那個蘇州宋家的嫡出長子?”
穆涵夏聞言詫異的看了昭棠一眼,反應過來便笑著點了點頭,大抵是宮裏消息瞞不住,連她都有所耳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