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痛不如短痛,反正總要找個理由叫他忘了我的,何必等得太久。”
“為何要琅兒忘了你,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難不成惜柔姐姐這樣小氣,連喜酒也不分我一杯。”
沈惜柔似有些難以置信,情緒也帶得激動起來:“我、我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你應該知道了。我還做了那樣的錯事,你......”
“那些都不緊要,緊要的,是你與琅兒兩情相悅。隻要兩人相互喜歡,想要永久在一起,那麼便沒有別的什麼,能夠阻礙他們。姐姐,咱們試一試,好不好?魏前輩經驗豐富......且也不隻是他獨自前往,我求阿淮派幾個人跟著去,一定能保證魏前輩的安全,你便耐心一些,等著魏前輩回來,好不好?”蘇喬道,沈菁紋也連聲附和:
“是,還有老鬼前輩呢,他本領高強,有他護佑,一定沒事的。”
沈惜柔的視線依舊落在蘇喬臉上,她看了蘇喬半晌,眼眶中的淚水自眼角滑落,幾乎燙傷了她的臉頰。
良久,沈惜柔閉上了眼:“好。”
魏陶薑也終於鬆了口氣,拉著蘇喬到了牢門外,細聲叮囑著該如何照顧沈惜柔,蘇喬一一記下了,見魏陶薑似乎立刻就要出發,連忙開口道:“晚輩認識了一位曲前輩,醫術高強,便是煙羅也叫那位前輩治好了。魏前輩不妨等一等。請曲前輩來看過惜柔姐姐之後,再作打算。”
“哦?”魏陶薑半是驚訝半是好奇,“江湖上竟還有這樣的高手,姓曲......跟曲家那幾個小孩子是什麼關係?”
“前輩聰慧過人。”
“少拍馬屁。”魏陶薑斜著眼睛看著蘇喬。
蘇喬低眉一笑:“那請前輩稍等一等。”
說罷,便離了牢房,去了客房。
登時曲清河正躺在屋頂上,美名其曰“曬太陽”,蘇喬一開始趕到客房時,並沒看見人,裏裏外外的找了好半晌,才發現屋頂上的那人。
喚了幾身,曲清河並沒應答,蘇喬隻好提氣躍了上去。
曲清河似乎睡得熟了,那舒服的模樣讓人不忍打擾。蘇喬走了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
魏陶薑和沈菁紋還等著,不能叫他們白白的等著。可她若守在這裏等曲清河起來,又不像樣子,正為難著,曲清河忽然便笑了出來:“我想著,你是會踹我一腳,還是把我叫醒,沒想到你隻是站在那裏擋光。”
“前輩原來沒睡著。”蘇喬鬆了口氣,“前輩現在可有空閑?”
“我說我忙著睡覺,你信嗎?”曲清河一麵說,一麵坐了起來,“該去看那小丫頭的姐姐了?”
“是。”蘇喬說罷,便先躍至地麵,等著曲清河跳了下來之後,才為他引路。
“惜柔姐姐現在能說話,隻是動彈不得。魏前輩提到極北之地有一種冰絮草,能夠治好惜柔姐姐。”
“治倒是能治,隻是那玩意兒難得。二三十年不見得能長出一株,長出來至多一年也就敗了。能不能找到,全憑運氣。”曲清河搖晃著扇子,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