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別前輩後輩的,我聽鳶鳶說,你很喜歡學功夫?”曲清河笑問。
“是,花拳繡腿的,自己過過癮罷了。”
“我若要教你,你可願意?”曲清河忽然道,蘇喬倒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前輩是要收晚輩為徒?”
“說了別前輩後輩的。我是要替我師父收你為徒,你可願做我師妹?”曲清河說著,頗有些無奈,“我之前也去問過方遙岑,她卻不願意......漬,像是被嫌棄了一樣。你呢,你可嫌棄我?”
“晚......喬兒不敢。”
曲清河聞言,心情似乎好了些:“那我便當你願意了?待會兒咱們找個地方,讓你入個門,至此以後,咱們便是師兄妹了。”
蘇喬卻是明白過來:“喬兒與前輩的師妹長得很像?”
“像極了,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若非見了你,我都快忘了她是什麼模樣了。”曲清河的目光在蘇喬麵上流連,戀戀不舍,“這買賣你不虧。你若做了我師妹,九嵐她們便是你徒孫,日後自然聽從你的差遣,不敢說半句不字。”
“前輩要收喬兒為師妹,也不是不可,隻是......”
“漬。”曲清河一皺眉,“你們這些孩子都是怎麼回事,大好的事,不求著盼著也就罷了,反要我上趕著求你們......說罷,什麼條件。”
“喬兒隻想知道,前輩與鬼前輩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可解的恩怨。”
“別想著調停,這是深仇大恨。”曲清河一麵說,一麵細細回想,似乎年歲久遠,記不真切了,“長話短說的話......我和我師妹偷學了他師門秘籍。他便來追殺,可不但沒能殺得了我們,反而被師妹的外祖父滅了門。你說說,這樣的仇恨,又豈能僅憑你的幾句話便消除了。”
曲清河太過輕描淡寫,這樣的仇恨,叫他說得像是街市口兩人為了一個銅板而爭執一般。
“那前輩教給煙羅他們的......”
“那不是,那功夫,如今會的,也隻有我跟嶽凡天了。不是什麼好功夫,沒必要流傳下來。他們學的,是我本家功夫,你若入了門,我也可教你。”曲清河說到自家的功夫,倒很是自豪。
說話間,兩人便到了牢房門口,曲清河卻停了下來,不肯再往前。
“前輩怎麼了?”
“你還沒回答呢,若是不答應,我便不進去了。”
蘇喬聞言便有些著急:“可前輩答應喬兒了。”
“那是之前,不許我加些條件不成?再說了,你和我是什麼關係?非親非故的,我為何要幫你?便是為了鳶鳶的事......我也救了你了,已然是兩清了。”
蘇喬無奈,若曲清河真心不願,即便她逼得人進了牢房診治,對方一句“無能為力”,她也再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