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已經是第四天了。
這幾天來,她一步都下不了床。
一次次,她被撞擊到暈死過去,又一次次,她被啃咬到痛苦醒來,白天與黑夜周而複始的循環上演,似乎是永無止境的交替。
——
房門又被打開了,這一次,沒有敲門聲。
有人直接走進了房間。
那是安吉莉娜熟悉的腳步聲,在她十歲那年,被關在地下牢房的時候,她就已經將這令她懼怕到發抖的聲音封進了記憶。
腳步聲停了。
“醒了?”路易斯正看著她,一雙深沉的灰眸裏,沒有情緒。
“去倒杯奶茶過來。”他在命令下人。
而後他彎下腰,輕而易舉地將安吉莉娜從被子裏抱出,將她圈入懷中。
她全身赤果,本該是光潔雪白的軀體上,遍布斑駁與汙濁,這是他的傑作。
他自認為自己平時還是頗有紳士風度的,對於這床第之事,即使是對自己的妻子,他也從沒有失過分寸。
唯獨對安吉莉娜——
她的身體總是讓他失去理智,即使是她現在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他依舊體會到了從身體最深處瞬間噴薄而出的渴望。
不是已經折騰了三天嗎?難道還不夠——
路易斯皺了一下眉頭,扯過一張床單,蓋在了她身上,也蓋住了自己的浮躁。
愛琳已經在一旁候茶了。
男主人的毫無顧忌讓愛琳有些緊張,她也才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女而已,還沒有見過這樣具有衝激性的場麵。
小姐身上新痕遍布,還有先生看著小姐身體時那令人害怕的眼神。
她咽了咽口水,低下頭,強裝鎮定。
“喂小姐喝。”路易斯又下了命令。
褐色的液體順著安吉莉娜的嘴角流出,滴落在路易斯的身上。
路易斯的眸中閃過一絲淩厲,他伸出左手撫摸她金色海藻般的長發,緩慢地,溫柔地。
“安吉莉娜。”他喊了她的名字,沒有溫度的聲音。
隨著他大手的撫摸,懷中的木偶娃娃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她開始顫抖,越抖越厲害。
路易斯停了手,接過愛琳手裏的茶杯,遞到安吉莉娜眼前。
“喝了它,安吉莉娜。”這一次,他向懷裏的人下了命令。
懷中人停止了哆嗦,淡金又濃密的睫毛輕顫了兩下,而後,櫻唇微啟,順從地將杯中的液體咽下。
“很好。”路易斯將空杯子放下,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喂小姐吃點食物,吃完後替她清理一下,換身能見人的衣服,然後帶她到書房來。”
路易斯將她放回床上,抽出一方燙金的手帕,擦幹了肩膀處的茶漬。
他起身,拍了拍衣服,在她鬢發邊留下一朵粉嫩的玫瑰。
果然很合適她,他嘴角微不可見的揚起,隨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