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翻來滾去有些睡不著。
離偶遇國王事件過去已經一個月了。
每當他想起這事,後怕之餘,更多的還是抑製不住的興奮。
如果他的工作能堅持下去,說不定仍有見到國王的機會,也許,他還能弄個爵位當當也未可知。
想到這,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工作。
三個多月了,他已經確認自己的學生是極其聰慧的。
他教她的每一門課程,她都掌握的很快。她像一塊幹涸的海綿,將所有的知識和技能吸收得一滴也不剩。
但所有的一切,她都隻在他眼前展示。
這樣不行,如果隻是這種程度,那男主人這關是通不過的。
法蘭克歎了口氣,在床上翻了個身。
他現在已基本摸清了安吉麗娜的思維模式——
當她拒絕外界的一切交流時,她會抱著娃娃呆坐著,一動不動。當她低頭沉思時,便是她的內心在否定一切,任你說什麼都不管用。當她反問時,她正在困惑。而當她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你時,她已經做好信任你的準備了。
他的女學生真是可愛,他從內心發出這樣的感慨來。
而且,他知道她對他的信任已經超過了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他的主人,她的父親——路易斯。
安吉麗娜和路易斯似乎並不親近,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男主人回來的期間,安吉麗娜總會有那麼幾天異常沉默,她對他的感情,似乎是害怕居多。
路易斯先生的確是個嚴厲的人,不止在安吉麗娜麵前,他對任何人都是一張冷漠的麵孔,她會怕他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很奇妙,隻要他這個老師一出現,她沉默的時間就會縮短很多,她對他已經有了一種依賴。
路易斯想到這,內心不禁又感到一絲快樂,可能對安吉麗娜來說,他法蘭克才是最重要的人呢。
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但轉眼,有什麼在他內心激起了一層巨浪——
這種甜蜜的幸福感——
他被自己腦海中瞬間浮起的大膽想法震驚了。
他猛從床上一坐而起,將這不該有的念頭壓下,不可能,他法蘭克一最重視地位,二最重視錢財,第三才輪到女人,他從來不缺女人,也從不會被女人迷昏頭。身經百戰的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早就免疫了!
真是可笑!
時隔一月,男主人已經回來了,雖然不親近,但他們父女這麼久沒見麵,免不了又要敘舊,他終於又可以休息了。
至於女人——
明天,去喝個酒吧。
法蘭克於是做了決定。
——
如法蘭克所料,路易斯果然給他放了假。
一個月沒來巴哈姆酒館了,這裏還是門庭若市的模樣。
法蘭克點了杯大份的麥酒,配了點麵包和奶酪,一小碟熏肉,一個人坐在角落裏安靜地吃著。
他吃得不急不慢,姿態優雅。
他剛喝完半杯麥酒,嘴裏還在咀嚼著熏肉時,一個女人出現在他麵前。
“這位先生,很久沒來了阿。”女人挽著一頭蓬鬆的紅發,額畔的垂發微卷,這讓她看起來很有風韻,一襲灰麻低胸束裙,襯托出她勒緊了的還算纖細的腰。
盡管這女人保養的很好,但那略顯鬆馳的皮膚還是暴露了她的年齡。
法蘭克對著這個三十不止四十歲不到的女人笑了笑:“是有些日子沒來了,您的生意還好嗎?”
琳達一雙細眉挑高了,她眼裏含著笑意,在法蘭克麵前坐下:“看樣子你知道我。”
“做為一個合格的客人,怎麼會不知道吧哈姆之花——美麗熱情的老板娘——琳達女士呢?”法蘭克向著琳達敬了口酒。
笑意於是爬上了琳達略有姿色的臉龐,她向著不遠處的夥計揮臂示意,手肘邊的蕾絲袖擺隨著她的動作翻合著,萬般的風情盡顯。
“為什麼不來點威士忌呢?”她對著法蘭克露齒一笑。
這笑容在法蘭克看來是很美的,那是女人由內而外自然散發出的美,自信之美。
“我怕我帶的錢不夠。”法蘭克口氣嘲弄。
琳達嗔笑著皺著她的細眉:“先生這話也不怕說得寒酸,不夠的不是錢,怕是定力吧?”
於是,法蘭克的笑容加深了,眼中的了然與她眼裏的挑逗交彙在一處:“我相信再有定力的人,隻要遇上您這朵吧哈姆之花,也必定會對你繳械投降”。
女人聽到這話幹脆就站起身來,輕擺腰肢繞過桌角,就勢就側身坐進他懷裏。
她誘人的玉臂遊移著纏繞上他的肩,半露的□□有意無意地從他臉上輕擦而過,她似一簇自由奔放的原野之火,無人管束地燃燒著,熱辣又狂野,激起了法蘭克內心的欲望。
在她的帶領下,法蘭克穿過嘈雜又混亂的人群,上了二樓的私人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