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翻了個身,遮蓋在身上的被褥滑落了一角,露出她誘人的香肩,香肩之下,曼妙的身體掩在被中,卻是遮掩不了的玲瓏曲線。
她身旁,是正在假寐的法蘭克,才幾分鍾前,這室內的空氣仍充斥令人窒息的熾熱,現在才剛回複一絲清冷與寂靜。
琳達看著法蘭克斯文的側臉,靈活的手指從他高挺的鼻梁遊走至他微翹的唇角。
這個男人很符合她的口味和審美。
法蘭克被她的不安份吵醒了,他半眯著眼起身,習慣性的往盥洗室走去。
沒多久,浴室裏響起了洗澡聲。
琳達聽著水波輕淌的聲響,唇角邊的笑意泛開了,這男人,似乎還有潔癖,這習慣真是令人著迷。
法蘭克回來時,琳達依舊躺在那張不新不舊的床上,那可以迷惑無數男人的令人遐想無限的妖嬈玉臂正托在她美麗的下頷之上,而她的目光,從他推開門的那一刻起,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他身上。
法蘭克甩著濕漉漉的頭發,對著她笑:“你可以換一個更好的床,這個太吵了。”
琳達隨意地將一束剛滑落在肩頭的頭發撩開,對著他展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至少它現在還沒散架,或者,你可以幫幫我,讓它壞的快一些。”
法蘭克沒有接口,隻是聳聳肩,擦幹了身上的水漬,慢慢穿起衣服來。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琳達看著他穿衣的動作,覺的這男人的一舉一動怎麼看都是一種享受。
“你可以叫我法蘭克。”法蘭克沒有抬頭,隻是聚精會神關注著自己的衣服。
“我說,法蘭克,聽說你是在替葛裏菲茲家族工作?”
“葛裏菲茲家族?”法蘭克訝異地抬頭。
“難道不是你嗎?貴族金幣,小偷,還有國王。”琳達又拂過一絲秀發。
“你怎麼知道?”法蘭克更訝異了。
“我知道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比如說,你手裏那張帶著葛裏菲茲家紋的通行證。”琳達笑的得意,嘴角微揚,她的話終於引起了他的關注。
她這話說的吊人胃口,法蘭克幹脆就提著手中的外套,徑直來到她麵前。
“說來聽聽,你怎麼知道是我?”他拖過張椅子坐下。
琳達軟軟起身,將一張薄毯裹在身上:“那些士兵,也是我的老主顧了,他們中總有人願意與我分享一些發生在皇城的新鮮事。”
“那葛裏菲茲家族又是怎麼回事?”
她靠在床頭,輕撩額前的碎發,斜眼看他:“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不太清楚,但我不介意由你來告訴我。”法蘭克笑了。
“那你把衣服脫了,再陪我會。”吃幹淨後就一副君子作態,他真讓她覺得心裏癢癢,忍不住就想要逗逗他。
她伸臂向他,玉掌停留在半空等待著他的回應,誰料,法蘭克卻無視了她,隻是微笑著站起身來:“我的習慣是適可而止,不拒絕卻也不沉溺。況且,我的雇主似乎也不太希望我知道他們家的瑣事,下次吧。”
他穿上外套,拿起帽子,向琳達行了個紳士之禮。
琳達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竟然拒絕了她少有的請求,更何況很少有男人會這樣直接了當地拒絕她。
意外之後,一朵更大的笑容在她臉上浮起,好吧,這更有趣了。但是她不在乎,她遲早會讓他跪倒在她的長裙之下,讓他心甘情願成為她愛情的囚徒。
琳達幹脆扔開了身上的遮蓋,像條光滑的水蛇般起了身,她紅唇微啟,呢喃在法蘭克耳側:“那你也一定不知道,關於那個家族的詛咒——”
她話隻說了一半,便扔下仍站在一旁的法蘭克,婀娜著腰肢,赤身向著浴室走去。
她關上了浴室的門。
這樣很好,看到他臉上的詫異,她知道她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