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輝離開後,劉波帶著林雨到樓下去吃早餐。在電梯裏,林雨問劉波,昨晚他們是怎麼找到她的。
劉波說,嗨,說來可就話長了。如果不是你昨天早上跟輝哥說你去接一個朋友,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找你呢。
那後來你們是怎麼找到的?
輝哥打電話給你,你一直沒接,也沒回。打電話到你們宿舍,也沒人接。輝哥就急了,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他打電話給我,問你有沒跟我聯係過。我說沒有啊,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你不見了,說你的手機開著,卻沒人接。我問他你今天出廣州了嗎。他說是的。我說你出廣州來幹嗎。他說接一個北京來的朋友。說完這話,他自己啊的一聲叫道,會不會是她那朋友有什麼問題。我想了想說,有可能。於是他叫我立刻開車到他公司去。見到他時,我問他有沒打電話給你那高中同學,他說你那同學去年回家後就沒來廣州了,你現在住在一個大學同學那裏。我說,那你有沒有打電話給她大學的同學?他說他沒有你大學同學的電話號碼,不過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於是我們直接開車到你同學那裏。
這時,電梯到了一樓。劉波按住開門鍵讓林雨先走出電梯,然後領著她往大廳轉角的一個小房間走去。一路上,身著白色上衣黑色褲子(或裙子)的男女服務生們不停地朝劉波微笑致意,劉波一一回著禮。快到小房間時,他頓住腳跟一位有著一雙又大又明亮的眼睛的女服務生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隻見那女服務生連連點頭。
進了房間,坐下後,林雨問,後來呢?你們見到我那同學了嗎?
劉波說,當然見到了。你那同學見到我們時,表情非常豐富,有點驚訝又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聽我們說明來意後,她告訴我們,她晚上打過一個電話給你,可你沒接,過後你給她回信說你可能要晚點回去,她說她當時就覺得有點蹊蹺,隻是沒往深處想。輝哥一聽,急了,他說你十有八九是出事了。於是我們謝過你同學,掉頭就走。
這時,那位大眼睛的女服務生打開門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個深褐色的塑料托盤,托盤裏放著一個白色印花陶瓷茶壺。她微笑著走到林雨和劉波坐著的桌子前,對劉波道,早點過一會送過來。一邊說,一邊將林雨和劉波麵前倒扣著的杯子翻過來斟滿茶。
做了個請的手勢後,女服務生退出了房間,自始至終,她都沒看林雨一眼。憑著女性特有的敏感,林雨覺察到了女服務生對她懷著的敵意或者說妒忌,心裏不禁好笑起來。長相稍微出眾的女性往往都是這樣,在大部分同性這裏受到冷落,在大部分異性那裏受到青睞。
門被關上後,林雨笑道,你接著說。
劉波問,我說到哪兒了?
說到你們謝過我同學,掉頭就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