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朝清立刻就答應了,她終於可以奔向她的床了!
於是,剛回到宮殿,紀朝清直接撲到了床上,她不忘安排明天的事:“沈均,聽說大季好吃的特別多,明天咱們出去轉轉吧。”
然而沈均卻往宮殿外麵走:“你在這裏不要出去。”
紀朝清頭也未抬,閉著眼睛在床上一動不動:“如果你想放大牢裏的犯人,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沈均腳步停下:“為何。”
“你知道嗎?你特別像以前的——但是這世上沒有那麼多非黑即白的事,你想救天牢裏的犯人,但是那些犯人有的惡貫滿盈,你放一人相當於殺了十人、百人……”紀朝清突然頓住,好似不想再多說往事,於是她起身,“既然你想去,那我陪你去。”
她的臉色實在說不上好,早先用指尖血畫符,後來又一路奔波,紀朝清的身體連個凡人都不如,如今的確是該好好休息了。
“不必,你休息。”
紀朝清搖頭:“我不累,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沈均按住了後脖頸,緊接著眼前一黑,便沒了知覺。
沈均將紀朝清放在床上,又用陣法將她附近保護住,這才悄無聲息的離去。
——
——
再次醒過來,已經日上三竿了。
紀朝清猛地坐起身,紀朝清便看到沈均持劍站在她床前,而不遠處與沈均對峙的,則是丞相顧斐然和小皇帝季铖德。
見紀朝清醒過來,顧斐然慢悠悠的扇著扇子:“仙師終於醒了,聽聞修仙一族都要早起練功,更有勤勉之人日日夜夜修煉,仙師能睡到快晌午,也是修仙一族中的清流。”
紀朝清皮笑肉不笑的坐起身:“修仙路子不同罷了,我修的是逍遙道,自然是隨心所欲。”
顧斐然的狗腿子嗬斥道:“混賬!見了丞相竟敢不跪拜!”
紀朝清抬眸看去,發現那狗腿子竟然是把她和沈均帶來大季朝的五皇子季禮。
“這不是被我一腳踹出門的五皇子季禮麼?怎麼,放著好好的皇子不當,竟然要去做人家的奴才,你家先人知道了,怕是要氣的從地底爬上來找你。”
季禮下意識便動了殺意,然而他才動一步,便注意到了紀朝清身旁持劍的沈均。
沈均一身白衣,麵色平靜。單看他的相貌隻會覺得他是個沒有威脅的美人。
然而季禮就是怯了。
顧斐然站起身,比起季禮的怯懦,他可就淡定多了。
“聽聞修仙之人都會送亡故之人往生,剛好我要處決一批犯人,麻煩仙師等這些人死之後,送他們往生,怎麼樣?”
這話說的份外惡毒,若是紀朝清是個仁善的修士,怕是當場就要掀桌而起,可她不是,不僅不是,她還在想,是否要將死屍煉成僵屍,會不會嚇到了這位丞相大人。
“好啊,閑著也是閑著,那就走吧。”
顧斐然笑得開懷:“很好,我喜歡和痛快的人打交道!”
一行人坐上馬車出了宮。
紀朝清同沈均坐在一輛馬車上,行至皇城街上,紀朝清打開了車簾,看向外麵。
隻見儀仗隊外麵的百姓人山人海,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中間不少百姓抬起頭好奇的觀望著,他們的相貌大多富態,大多數人的衣服料子都不錯。
遠處酒樓茶肆建築氣勢恢宏,一眾小商販的位置井然有序,大街上幹幹淨淨。
這個大季國是個富庶之地。
紀朝清問沈均:“顧斐然不會無緣無故讓我超度犯人,他這麼做一定有所緣由,昨夜你去了天牢,你都做了什麼?”
沈均道:“審問犯人。”
紀朝清頗為意外:“謔,我以為按照你的脾氣,會直接把天牢裏所有的犯人全部放走,那你審問出什麼沒有?”
沈均:“兩千犯人,有二十五人沒有犯過罪,他們是無辜的。”
“你如何判定?”
“身上的業障。”
紀朝清歎了一口氣:“沈均啊沈均,你還記得剛才的五皇子嗎?你也說他身上沒有業障,可他當街強搶,後來還將你我放入大牢中被人欺辱,若是我倆是普通人,那這輩子都被毀掉了。他幹的這些壞事的確沒有染血,業障不會找上他,但是他就無辜嗎?”
“他並不無辜,”沈均看向紀朝清,“那二十五人我也並未放走,我想讓你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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