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個魔物齊齊向紀朝清和沈均衝來!
竟然是元嬰期的魔物!
紀朝清眉頭微皺,自從魔族被封印,各地零散的魔物根本不成氣候,金丹期的都很少,如今竟然一下子出現了幾十個元嬰期魔族!
下意識摸了一下麵紗,幸好這麵紗是鮫紗,渡劫期以下看不出來她的真正麵目,若是渡劫期以上就危險了。
沈均放開紀朝清,抽出破冰劍,他冷聲道:“你們業障纏身,理當誅殺。”
說完,他便一劍斬了過去!
隨著魔物一個一個被斬殺,紀朝清目光落到了季铖德的身上,季铖德好似對魔物的死去沒有一點感覺,他繃著臉,看不出態度。
季铖德隻是個凡人,幾十個魔族圍著他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幹,所以魔族來殺他的可能性並不大,若是他在和魔族做交易也不太像……
正在思索,一隻魔物慌不擇路般逃向了密道之中!
季铖德麵色微變:“不要!”
沈均正要去追,就見魔物從密道中飛了出來,緊接著便吐血身亡。
隻見一個衣著華麗的俊美之人從密道中走了出來,他不緊不慢的擦著手上的鮮血,瞧見一地的鮮血與屍體,他麵露憐憫之態:“呦,瞧瞧,這裏竟然死了這麼多人。”
這人一身紅色錦衣,頭戴玉冠,約莫而立之年,一身的氣場十足。
季铖德快步走到男人身旁,恭順的接過男人髒了的手帕:“丞相日理萬機幫朕監國,這麼晚了還幫朕處理刺客,實在是讓朕慚愧。”
一個丞相見了皇帝並不跪拜,那態度更像是在對待下人,而季铖德也沒有表達不滿,反而畢恭畢敬。
皇帝羸弱,暗藏密道,心機深沉。權臣當道,將皇帝當成下人,這大季國果真和傳聞中一樣的有意思。
“我方才在天牢中審問凡人,不小心發現天牢裏竟然還有密道,走進來一看才發現此處竟然通往皇上的寢宮,準備稟告皇上,才看到這裏竟然死了這麼多刺客。”
說著,丞相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到了紀朝清和沈均身上。
他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豔:“好美的男人。”
說著,他便要過來摸沈均的臉。
紀朝清:“……”
這大季國的男人怎麼都有這種毛病?沒看到沈均的長劍染血嗎?還敢過來調戲!
知道沈均不會對凡人動手,紀朝清擋在沈均身前,笑眯眯的攔住了丞相伸過來的手:“朋友,凡事講個先來後到,他是我的人,由我護著,你不能動。”
沈均微怔。
丞相收回手,被拒絕了也不生氣:“看你們的氣質像是修仙一族,隻是說出來的話怎麼比我還孟浪?”
紀朝清慢條斯理的說:“這我可比不過你,看到美人便要伸爪子,莫不是大季國的男子都是些沒腦子的蠢貨?”
這二人說話竟是一致的不客氣,誰也沒有讓著誰。
丞相深深地看向紀朝清:“美人,你特別像我一個朋友的故人。”
說著,他竟然直接去摘紀朝清的麵紗。
紀朝清眼底的笑意越發燦爛,她正要動手,萬萬沒想到的是,沈均用破冰劍的劍麵直接將丞相拍飛了出去!
方才還金貴的丞相,當即昏死在了大殿外麵。
紀朝清震驚轉身,便見沈均將破冰劍插回劍鞘,見她看過來,他問:
“出門在外,入鄉隨俗,可有不妥?”
這是紀朝清對他說過的話,他記在了心上,並且也這麼做了。
紀朝清突然笑出聲:“幹的很好。”
一旁季铖德苦笑一聲:“兩位仙師怕是不知道,剛才你們打出去的丞相名叫顧斐然,是大季國的皇親國戚,他在這裏權勢滔天,而且和天玄宗的高人關係密切,兩位仙師今日如此,怕是將他得罪了個徹底,我勸兩位仙師不如速速離去,以免遭遇不測。”
紀朝清長歎了一口氣:“大魔頭紀朝清已經將天玄宗整個宗門滅門了,連暫住的賓客都沒有放過,這件事你竟然不知道?”
紀朝清感覺季铖德必定是知道的,但是這樣問,必定是在探查他們的底細,因此她罵起自己毫不嘴軟。
季铖德震驚極了:“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實在是……對了,兩位仙師深夜出門,怎麼到了那密道之中?”
說話的間隙,已經有宮人將顧斐然帶走。
紀朝清從善如流:“大季國的皇宮甚美,我二人晚上閑來無事,便出來吸收日月精華,走著走著便迷了路,幸好遇到了你,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去。”
這話簡直比方才的顧斐然還要敷衍,季铖德笑了笑,恭敬道:“既然如此,那朕便讓人送兩位仙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