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揚呢,聽說他這幾年生意做的是越發風生水起了。”
顏騏、陶宇、衛梓傑和於揚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四個人的媽媽是從小到大的手帕交,土生土長的s市人,家世相當,各自又嫁的不俗。
他們四個都算是子承父業,衛梓傑他爸雖然是軍官,但是軍警一家親,自家兒子喜歡破案,當偵探,他舉雙手支持。於揚家從商,這小子從小就有商業頭腦,所以他們也都算是各得其所。
“那小子,確實。當的起我們一聲於總了!”衛梓傑笑道,“他剛打電話過來說家裏有事,晚幾分鍾過來。”
“不好意思,來晚了。”
衛梓傑話音剛落,於揚就推門進來。他穿著一身正裝,身體被襯得更加挺拔修長。
“哥,你怎麼回事?”陶宇往旁邊挪了挪,於揚在他身邊坐下。
“別提了,快快這兩天感冒了,反複發燒,搞得我頭都大了。”於揚拉了領帶,隨手扔在手邊。
“沒什麼大事吧?”衛梓傑問道。
“小丫頭精神還不錯,我來的時候燒已經退了。具體的情況還要看明天吧,要是明天不反複應該就快好了。”
“那就好。”
“說真的於揚,你這麼肯定快快就是你的種這孩子被扔在你車旁邊,寫了個紙條你就認了你當年才十八啊兄弟!”於揚憑空冒出一個女兒的時候顏騏已經在國外了,那是失去牧千航的第一年,他過得十分不好,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想關注。得知於揚多了個小女兒,驚訝了一瞬,再也沒有深究過。
“靠,你以為老子當年那麼容易就認了?老子抱著她第一時間就去了公安局,才出生了幾天的小女孩,老子心想,握草,哪個沒良心的,棄嬰啊!然後我他媽就同情心爆棚的去報案了!”於揚從懷裏掏出一支煙點上,深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煙圈。煙霧氤氳,朦朧了他的五官,“到了公安局,警察看到那張紙條,調了一堆沒用的監控之後突然就讓我去做親子鑒定。我他媽當時就笑了,心想,警察這年頭也不靠譜。”
“你們也知道,雖然我開葷的早,但絕對算是謹慎的那一類,又從來不強迫良家婦女,完全是你情我願的事。然後老子就特大爺的去做了那個天殺的親子鑒定,想著把那份無血緣關係的鑒定書狠狠地甩在那個一直都看我不順眼的警察臉上。結果……草他大爺的,真是我的!當時梓傑和阿宇關在刑警學院特訓出不來,老子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我抱著那個還沒筷子長的豆芽菜從公安局裏出來,覺得老子的人生完蛋了,從此就要被這個不知道養不養得活的豆芽菜攪得天翻地覆了。”
“快快很可愛啊,你要是不想養給我當女兒。”衛梓傑笑道。
“老子的女兒為什麼給你養,你養的起我的小公主嗎?我的快快就是我賺錢的動力!”於揚現在想想當時瞞著爸媽養孩子的苦楚,慶幸自己還是堅持下來了。
“那他媽還叫快快!”顏騏不厚道的笑出聲。
於揚被噎嗆了口煙,梗著脖子嘴硬的說,“那是老子希望她快快長大!”
“嘖嘖,明明是嫌棄人家來的太快了,饒了你的美女收割計劃。想想,抱著女兒去泡妞,這也是一奇景啊~”
“顏騏,你用不用一回來就擠兌我!”於揚一腳踹過去,顏騏敏捷的躲開了。
“誰叫咱們幾個就你混的這麼舒坦。”陶宇仰躺在沙發上歎息道,“現在才知道我爸為什麼總是不陪我了,刑警真不是人幹的活。案子一個摞一個,你說都快過年了,能不能給爺消停會兒。攢到年過完了再犯案不行麼?老子連相親的時間都沒有了!”
“你相親”衛梓傑瞪大了眼睛,“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媽前幾天跟我打的電話,不過鬼知道到時候有沒有時間。”陶宇想起他媽前幾天在電話裏嚷嚷的長相家世都很好的孩子,還是很想去見見的。
按說他長得也不差勁,出了高中卻再也沒交上女朋友了。他要不是幹警察的,早就去夜店耍了,空窗期的寂寞不是一般男人能挨得了的。
“看吧,到時候不行就換個班唄,你又不是公安局長,缺你一個不缺。”
“也是。”陶宇喝了口酒,想起正事,“那什麼,也不說什麼漂亮話了。顏騏,哥兒幾個都盼著你回來。歡迎回家!”
衛梓傑和於揚端起酒杯,一起說,“歡迎回家!”
在ktv裏喝了不少酒,陶宇這個麥霸又拉著於揚唱了半宿的歌。顏騏跟衛梓傑一邊說著這些年各自身邊發生的事,桌子上堆了一堆酒瓶子。
顏騏撐著桌子站起來,腳步有些晃悠,搖搖擺擺的往外走。
衛梓傑仰頭問他,“你去哪?”
“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