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警官,這……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我們ktv的管理一向很到位,不會出什麼犯法的事的。”一邊的經理看這兩個人都有不走的架勢,有點慌神。
“還不確定,不關你們ktv的事,你忙你的去吧。”
經理跑出去打了個電話,過了一會兒又回來了,“不了,我還是陪著兩位警官吧。”
“隨便。”衛梓傑邊看監控邊說,“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麻煩給我到一杯冰水,謝謝。”
酒喝多了,他現在沒精神,眼睛也花。
“我也要,多謝了。”一邊的陶宇說道。
“好嘞好嘞。”經理轉身出去,很快就斷了兩杯冰水進來。
於揚按照司機提供的地址來到了y大附近的一個小區,他一個人在小區裏轉悠了半宿,完全不知道顏騏會在哪一套熄了燈的公寓裏。
他坐在小區花園的健身器材上,裹緊了身上的呢子大衣,心想,完了,肯定搞上了。顏騏那個憋了二十幾年的小處男,饑渴的跟什麼似的,絕對會送出自己的貞操,然後第二天後悔的要死。
可是他想不通,牧千帆為什麼會跟顏騏……難道牧千帆也喜歡顏騏
握草——
於揚在秋千上蕩了蕩,兩眼望天,看樣子是真要出事啊。
於揚的直覺沒有錯,但是先出事的是emperor。
於揚給陶宇打電話說自己找不到顏騏,陶宇說了聲“靠”之後就沒再管這事了。
“我現在顧不上顏騏了,emperor出命案了,真不讓老子過年啊!”陶宇和衛梓傑通過監控確認了那個黑衣小子確實很有問題,於是就跟局裏報備。
局裏有人徹夜值班,開著警車,通知了幾個技術隊的,很快就趕到了。
之前那個黑衣小子包了整間宋室,一個人在裏麵搗鼓了三個多小時才出來。他們一進去,裏麵已經被清潔阿姨收拾幹淨了。
技術隊把整個宋室翻了個底朝天,在裏麵的皮質沙發裏找到了一個長方體水泥塊。技術隊用小錘子把水泥塊捶開一角,看到了一根細長的手指。
“整個受害者的全貌還沒有看到,已經送到局裏去了,我現在在跟衛梓傑查調沿路的監控,看能不能找到那孫子的影子。”
“你很梓傑喝了那麼多酒,都沒事吧?”於揚有些擔心。
“沒事,放心。你先回去吧,快快不還病著嗎”
“那顏騏……”
“等他清醒了再說,我先掛了。再聊。”
“好。”於揚把手機放進兜裏,又看了一眼這個睡著了的小區,轉身朝門口走去。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牧千帆是被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吵醒的。
他伸手想從床頭櫃上把手機拿下來,剛抬起手臂卻覺得渾身都被車碾過一樣。
他倉皇的轉過頭,看到枕頭上的另一個男人,嚇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牧千帆的動作加上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把顏騏從睡夢中吵醒,他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種滿了草莓的胸膛。
宿醉的頭痛讓他難受的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睛卻還是一樣的光景。
他的目光往上滑動幾分,在看到對方的臉之後,先是一僵,然後徹底怒了。
“牧、千、帆!這是怎麼回事!”顏騏雖然之前一直潔身自好,但並不代表自己真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學生。
床上亂七八糟的,被子上和床單上都染著可疑的痕跡,甚至還混著零星的紅色血跡。
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犯罪”現場。
“我……”牧千帆一出聲,聲音啞的嚇人,他羞憤欲死,卻隻能佯裝淡定,“我們、昨晚都,喝多了……”
你可以睡了我就走,牧千帆是這個意思。
“喝多了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顏騏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他背叛了千航,他竟然背叛了千航!
“真的……是喝多了……”牧千帆看著眼前跟昨晚判若兩人的男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一旦發現他不是牧千航,他的語言、他的任何解釋在顏騏麵前就如空氣中的灰塵,沒有了任何分量。
“牧千帆,你真以為自己很聰明嗎?知不知道為什麼隻有我可以分的開你和千航——因為你也喜、歡、我!你竟然不知羞恥的喜歡上自己哥哥的男朋友,你的眼神讓我惡心!”
萬雙喜給牧千帆打了不下十個電話都沒人接,已經到上班的時間了,他竟然還沒來!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他昨天晚上一個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