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隻顧著看花,動動你的鼻子。”顏騏看牧千帆一臉輕鬆的看天看雲看風景,忍不住提醒道。
語氣好了很多。
果然,工作的時候公事公辦啊。牧千帆這樣想著,思緒也漸漸拉回來。
這地方油菜花的味道也相當濃鬱,牧千帆不喜歡非常濃鬱的花香,適當的香氣能讓他心情通暢,多了之後就過猶不及了。
“等等——那邊是什麼?”牧千帆聞到一絲別的氣味,不自覺的朝那邊走去,完全沒有注意腳下的斜坡。
“看路!”
牧千帆前腳踩空後腳就被身後的人拽住,他隨著那股力氣猛的往後退了兩步,因為慣性的原因,後背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
顏騏把他拉上來之後就飛快的鬆了手,本來就不好看的顏色更青了。
“這麼大的人,走路不帶眼睛啊!”顏騏吼了一句,牧千帆辯無可辯,一直低著頭。
“算了,你走前麵,快點!趕時間!”顏騏把他一推,讓他順著緩坡下去,自己則一直跟在他身後。
衛梓傑看著這一幕,聯想昨天的賭約,本來堵著的心更堵了。
“是水仙花啊。”陶宇看著溪邊長滿的黃色小花說道。
“水仙”牧千帆蹲下去一聞,心中警鍾長鳴起來,“有這個!”
“有什麼?”顏騏聽到他說話,靠過來。
牧千帆指了指麵前的小黃花說,“混合的味道,除了濃鬱的油菜花的味道,還有這個,水仙。”
“不早說,那樣我們昨天就找過來了!”陶宇俯身準備揪一朵花,牧千帆把他的手一拍,疼的他條件反射的縮回來,“你打我幹嘛”
“有毒。”說話的是顏騏,“水仙全草有毒,尤其是花的汁液。”
“我沒見過活的水仙,不知道它是這個味。”這是牧千帆的解釋。
“那行,我們三個分頭去周邊看看吧……千帆你看你是在這裏等我們還是跟誰一起”衛梓傑問。
跟誰在一起都不自在。
牧千帆指了指腳下,“不用了,我也不懂你們那些技術活,我就在這裏等你們吧。”
“也好,我們會盡量快一點的。”陶宇說完就走了,顏騏在他說話之前已經走出老遠了。
牧千帆無聊的在溪邊踱步,來來回回的走,不時還四周看看其餘三個人的影子。
“小夥子,這正中午的你一個人啊,吃飯了沒?”
不遠處走過來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姐,不高,有點微胖。
大概是來攬客的。
牧千帆搖頭,“沒有,我走累了,在這裏等我朋友。”
“走累了,那正好,到我們家裏來坐坐,我們家飯菜都是自家地裏種的,城裏吃不到的!”大姐兩眼放光的說道。
“呃……不用的,我朋友沒帶手機,要是走散了就不好了。”
“好吧,那等你朋友來了,你叫他們一起來吃,快過年了,我們打折!”
“好。”
大姐往回走,還不斷的回頭,“一定要來啊!”
大概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顏騏他們才陸陸續續的回來。
“怎麼樣?”牧千帆問道。
陶宇搖搖頭,“東邊那塊地所有的水仙花都被鏟了,土都新翻了一遍,就算是犯罪現場,也什麼都看不出來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收獲,我記得張隊說,那個女孩子是學美術的吧?”顏騏拿起一個透明的物證袋,裏麵裝著一隻還沾著露水的油畫筆,“運氣好的話,會有指紋。”
“在哪裏找到的那孫子心思縝密的很。”衛梓傑說道。
“就在前麵不遠處的水仙花叢裏,估計是寫生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的吧……這裏是個寫生的好地方。”顏騏看著滿眼的花,清亮的水和碧藍的天感歎道。
“既然來了,你們要不要走訪一下”牧千帆指了指不遠處的獨棟農家樂。
“當然要,我餓了。”陶宇摸著肚子,快步走過去。
“哎喲,小夥子,這就是你的朋友們吧,長得一個個都這麼俊哪!要吃點什麼?今天六折。”老板娘一看到牧千帆就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
“老板娘,您這有菜單嗎?”衛梓傑問道。
老板娘一笑,眼角就拖出一條長長的魚尾紋,“有有有,菜單都在這兒呢!”她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我給你報一遍。”
四個大男人點了四菜一湯,老板娘笑眯眯的去準備了。
老板娘一走,桌上的三個刑警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