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涵,以後我也要開一家像emperor一樣的ktv,然後天天唱歌。
“嗨,千帆。”陳墨從法醫室裏走出來,正巧碰到他,“你來指認凶手嗎?”
“……不算吧,我就是來看看。”牧千帆想笑,卻實在提不起精神。
“要不要來我的法醫室瞧瞧?”
“可以嗎?”牧千帆還沒見過法醫室長什麼樣子呢,不知道跟他們的手術室是不是一回事。
陳墨上前一步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當然可以,現在法醫室我做主。之前資曆較高的王法醫退休了,所以作為他的親傳弟子的我,很自然的接了他的班。”
“真厲害,你還這麼年輕。”牧千帆由衷的感歎道。
陳墨含蓄的笑了一下說,“你這麼說我有點不好意思,我可比你大多了。”
“啊?完全看不出來啊,你多少歲?”牧千帆仔細得看著他的臉,濃眉秀目,很是英俊大氣。
“我29歲了。”陳墨眨了一下眼睛。
牧千帆搖頭笑,“騙我!你看著最多25歲!”
“身份證給你看要不要?”陳墨作出要從懷裏掏出身份證的樣子,牧千帆趕緊攔住他的手,“別別別,我信你。”
“你們法醫室就你一個人嗎?”牧千帆看著諾大的法醫室,燈都亮著,卻沒有一個人。
“還有三個,不過有一個跟著專案組去了分局支援,兩個已經休假了。這年頭法醫就跟入殮師一樣,工資高,願意幹的人少。又髒又累,天天跟死人打交道,還動不動就解剖屍體,誰受得了?”陳墨感歎一聲。
牧千帆跟著歎了口氣,覺得無奈。
全國目前開設法醫專業的高校不足四十個,每年隻能培養1200到1500名法醫,而實際上全國每年的法醫需求量比這個數據大得多。
他之前閱讀醫學雜誌的時候看過這一方麵的論文,其中提到國家的法醫缺口高達7000人,有些地方的公安局甚至都沒有法醫,遇到需要解剖的屍體隻能送到鑒定局。而鑒定局每天要接受的屍體源源不斷,時間排不開,這無疑給破案帶來了不小的阻礙。
“辛苦了。”牧千帆拍了拍他的肩。
陳墨搖頭,“我不辛苦,我喜歡當法醫。和屍體對話的密碼,都掌握在我們的手裏。從他們的身體表征中找到遺留下來的暗號,很有趣也很有成就感。”
牧千帆看著陳墨,他臉上的光彩越來越濃,穿著白大褂的他非常炫目。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也幸福。”
牧千帆和他並排坐在桌子上,看到對麵幾米遠一個被白布包著的凸起問道,“那是”
陳墨回答道,“李靜。”
“我可以看看她嗎?”
“可以。”
由於身體被水泥禁錮,李靜整個人都是僵硬的蜷縮著,渾身的皮膚都是發灰的水泥色,身體上很多地方都還沾著剝離不下來的水泥塊。
牧千帆隻草草的看了一眼,就重新給她蓋上白布。
比照片上的還要駭人。
跟死在手術台上的人不一樣,牧千帆覺得他們分分鍾就可以變成電影裏的厲鬼。
“……她比我還小。”牧千帆手腳冰涼,雖然不至於嚇到暈倒,但是渾身都涼颼颼的。
“是啊。”
“陳涵已經招供了,她應該可以安息了。”
“昨天半夜不還嘴硬著呢嗎?怎麼這麼快改口”陳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