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帆說,“幸好顏騏說找到物證了他的心理防線才崩潰。”
“物證什麼物證”
“好像是筆和頭繩……”牧千帆也隻是聽他們說。
“沒有啊,dna檢測部分是我做的,不是李靜的dna。物證報告上,畫筆上的指紋也不是她的。”
“可是顏騏說——”
陳墨一拍額頭,說,“我明白了。”
“耍詐呢。”
“對啊,我跟顏騏詐那賊小子呢!”陶宇靠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曬太陽,“要不說顏騏從小就鬼點子多呢。我們又沒物證,那荒郊野外的鬼知道他把物證扔哪了?肯定要他自己拿出來啊!”
“陶宇,你不覺得陳涵很可憐嗎?”牧千帆不是覺得他對,他當然做錯了。但是心裏,卻始終順不過來氣。
“可憐啊,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怎麼不可憐。可是可憐歸可憐,他殺人,就是錯。”陶宇揮揮手,困頓的閉上眼睛,說,“你走開,讓我睡個好覺。老天……千萬千萬別再出事了,我想過年,我想有媳婦——”
衛梓傑做外圍調查回來的時候,顏騏已經帶人去指認犯罪現場了。
“怎麼樣?有發現沒有。”張昭問他。
衛梓傑摘下圍巾,倒了杯熱水喝,“情況基本與陳涵說的一致,沒有找到什麼特別的突破點。”
“還好顏騏當機立斷和陶子演了一出戲,等他回來吧。”張昭背著手,靜靜地看著公安局樓下的街道。
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很平靜、安逸。
還有四天就過年了,真好。
陳涵指認了犯罪現場,顏騏在下遊找到了一個沒有dna信息的安全套,並在一個偏僻的山坳找到了被掩埋在深坑裏李靜的衣物和隨身物品。
五個月後,陳涵因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六年。
年二十九,萬雙喜來電。
“千帆,你的事忙完了嗎?”
“嗯,完了。”
“今天晚上外科集體吃年飯,你別忘了,小相逢等你。”
“平常不是在長泰嗎?怎麼換小相逢了?”
“總是在長泰我都吃膩了,小相逢的畫風比較精致。”萬雙喜說道。
牧千帆笑,“你提議的吧?”
“不行哦!最後還不是大家一起同意的。你別管這些啦,快來吧啊!多穿點,你可別又感冒了,聽到了沒?”萬雙喜想起上次聚會之後他憔悴的樣子,不放心的囑咐道。
牧千帆不好意思的笑道,“知道了。”
和爸媽打好招呼,牧千帆棄了呢子,直接毛衣外加羽絨服,帶著毛線帽子,嚴嚴實實的出門。
小相逢是新出的飯店,噱頭很大,菜少花樣多,又貴,不過口感和擺盤很受追捧。
牧千帆隻吃過一兩次,還都是被萬雙喜拉去的。
地方不難找,牧千帆一去就摸對了地方。
年關將至,各種聚餐年飯特別多,牧千帆想到人會很多,但是沒想到會密集到上樓需要擠的地步。
“千帆!”陳墨看著前麵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男人,喊了一聲。
牧千帆回過頭,拉下口罩,眉毛微聳,“陳墨”
“是我,”陳墨擠到他身邊,說,“我們今天在這裏吃年飯。”
“這麼巧?我們也是。”牧千帆往他身後看,張昭、衛梓傑、顏騏他們都一連串的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