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塗靜也看了許多境外新聞媒體報道,發現華國之外,其他許多國家都有類似喪屍襲擊的情況。
比如黴國,有人拍攝了喪屍在街麵上追逐人群的畫麵。那些喪屍的移動速度很快,顯然不是初階了。這說明黴國的狀況更糟糕。那個國家不禁槍,視頻中槍聲此起彼伏,不隻是喪屍倒地,還有無辜路人中槍鮮血橫流。
塗靜不關心那些遠在天邊的事情,而是思量著西郊避難所與他們此時所在空間的聯係,莫非這裏還真是西郊避難所的一部分?開車三五分鍾,地圖上看直線距離兩公裏,說不定兩個地方根本是連通著的超大地下空間。
附近那個防災演習大公園修建的時候據傳挖了地下防空洞,看外邊光堆土,就生生造了公園內的一座山出來,似乎也側麵印證了這個說法。
國家會否早已經洞悉了會有災難發生,才提前在帝都建設了如此超大規模的避難所?若是早有異能者,比如預知夢、預言者或者重生的人,主動聯絡了國家有關部門,以國家的強大基建能力,隻要提前一兩年準備就不晚。
“你們趁著有水有電,抓緊洗漱休息一會兒,可能還有體檢什麼的。”塗靜說了一句。
王珂再次感謝,帶著李佳佳告辭回了隔壁。
塗靜抓緊時間洗了戰鬥澡,又讓兒子自己洗澡。兒子因為每周都進行遊泳訓練,早就自己會洗澡會換衣物,動作很利索。別看兒子瘦小,遊泳已經掌握了三種泳姿具備考深水證的遊泳技術,籃球打的也不錯,跑得快跳的高。
塗靜自己健身的時候,也會指導兒子鍛煉。萬一哪天她不在了,兒子基本能生活自理,身體強健,這種小男孩還是有人願意帶著的。
距離記憶中大停電的時間還剩一小時的時候,塗靜房間裏的電話響了,看著是單位內部分機打來的,她急忙接聽。
方魯說道:“塗靜,歐陽雲卷的申請已經批了,我3分鍾後到你房間門口,接你們母子去實驗室,到那裏你們就能見到他了。”
塗靜心中一喜,又問:“王珂母女怎麼安排的?”
“她們不是本單位員工家屬,有另外的專人招待陪同,在我通知你之前,她們已經被帶去體檢和例行詢問。如果沒有意外,她們會比你先回去房間休息。”
塗靜放心了。反正她馬上要見到丈夫,丈夫既然主動申請了什麼,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交代她或兒子。
3分鍾之後,門鈴響了。
塗靜從貓眼確定外邊的人是方魯這才開了房門。
方魯進門瞥了一眼門邊那把消防斧,不禁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塗靜問:“我們要帶上行李麼?”
方魯說:“不用,你們還會回來住一段時間。危險物品、比如斧頭刀具最好也別帶,都會被留在實驗室外邊的安檢處。”
塗靜卻說:“帶點武器我更安心,小朋友的隨身包可以帶麼?留在安檢那裏也行。”
方魯鬆口,時間緊迫他沒再糾結那些細節:“你想帶什麼就帶什麼,快跟我走。”
塗靜沒有將靴子裏的武器拿出來,又帶上了兒子的雙肩背。那個包裏麵準備好了兒子的用物,自己的就先不帶了,給方魯一點麵子。
方魯帶路的方向並不是來的時候的電梯廳,而是去了走廊另一端疏散樓梯間那邊。
塗靜默不做聲,拉著兒子的手跟著。
方魯的證件能打開那裏的玻璃屏蔽門,進了疏散樓梯間前的小廳,方魯又打開了另一扇門。那就是當初塗靜推測連通其他空間的一道門。
他們通過的每一道門都是在他們身後自動關閉的。從那道不透明的門進去之後,就無法再回頭看見來路。
這裏的走廊與他們居住的“酒店標間”區域裝修風格不同,明顯更陳舊一些,有點像十幾年前的科研試驗機構。周遭是四白落地,牆裙刷著綠漆,頭頂上是簡單的節能燈管,地麵上也沒有地磚,而是類似地下車庫那種金剛砂鋪成的地麵。
走廊兩邊有一些緊閉的金屬門,看著像倉庫門。
經過幾個厚重的人防門,他們才到了一個更亮堂的地方。
方魯帶她們進入一個小休息室,這裏擺著一排沙發,是那種機關單位用的風格,實木紅色主基調,白色沙發套軟包,一入眼仿佛時光倒流二十年。
休息室這裏有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穿著西服套裙的小姑娘,她溫和招呼塗靜他們將包和違禁物品先留在這裏,她幫忙收好。
塗靜沒有帶自己的包,手機在外套口袋,鑰匙證件都在自己的腰包。她一開始隻放了兒子那個雙肩背在指定的儲物筐內。
那小姑娘卻笑眯眯的說道:“塗女士,鑰匙、手機、還有你靴子裏的那個刀具都不能帶。身份證件可以隨身攜帶。”
“……”塗靜也沒見那個小姑娘用什麼儀器啊,怎麼看出她靴子裏的刀具了?
那小姑娘不解釋,塗靜隻能在人家“火眼金睛”的監督之下將隨身的物品都拿出來,放在了指定的小收納筐內。
最後她隻被允許帶入了mp3以及一副耳機。那是最普通的有線耳機白色款,末世裏這種細而堅韌的線繩用處可多了,以塗靜的力量能輕易用這東西勒死變異動物或者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