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哭著哭著感覺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她偏頭看去,原來是隔壁鄰居幸村啊。
關於這個人,好像是二哥哥的社團部長,而且還是每天一起上下學的同班同學。
她想要跑掉,因為被人看到自己哭的樣子,真的好丟臉。而且這個人還住得離自己很近。她連忙起身向家裏走去,因為太著急了還被路邊的台階絆了一下,摔了一跤。
幸村看著她哭又看著她摔了一跤,他剛想要上前扶起她,隻見溫苒飛速起身,頭也不回地往前跑。對方大概是覺得尷尬吧,所以幸村也沒有追上去讓人更尷尬。
不過他的腦子裏一直在回想自己好像見過這個女生,想了一會才想起來她是之前搬過來的跟隔壁老奶奶住在一起的女孩,這女孩跟溫一樣是從中國來的,她貌似在東京上學吧,今天周末所以回家來了。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隻見溫苒回過身,遞了一張紙條給他,上麵寫著“拜托請不要告訴我哥哥。”幸村看著紙條上的文字,又看看麵前這個瘦瘦小小的女生,還穿著冰帝的製服,手臂上和膝蓋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擦傷和淤青,又請求自己不要將這些告訴溫。
溫苒見他沒有反應,隻好雙手合十再一次請求他不要講這件事說出去。
幸村到這裏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知道了,不會告訴他的,不過你的傷口回去之後要好好處理才行,否則很容易感染的。”
直到他答應為止,溫苒才徹底放下心中那塊大石頭,她伸出一隻手彎曲兩下拇指,用手語向幸村表示了感謝。不過馬上意識到對方不是自己哥哥,肯定不明白手語,看著對方的臉,溫苒真的覺得這輩子所有的尷尬都在這一天了。
幸村看著她尷尬的神情,還有眼角的淚痕,很快地反應過來:“這個手語是謝謝的意思吧。不客氣。”
雖然對方是在極力地緩和自己的尷尬氛圍,但是溫苒還是覺得自己尷尬得腳趾摳地,向幸村鞠了一躬表示感謝之後就跑回家了。
這一次她很認真地看著腳下所以沒有再摔到了。
至此,溫苒也不再決定當縮頭烏龜了,她的家人在這裏為她遮風擋雨,她也並不打算一輩子都縮在哥哥姐姐身後被保護著。她從幸村身後走出來,走到二哥哥身邊,跡部紀信此時才看清了她的臉。瘦瘦小小的,原本的劉海因為額頭上的傷口需要處理被撥到了一邊,嘴角也腫了起來,臉上的紅痕好像因為剛剛冰敷了之後稍微消了一點。
跡部紀信突然意識到這就是自己的女兒千夏,他想要開口問她的女兒為什麼會成了這副樣子?千夏出現在這裏,那是不是意味著明心也來到了日本?這麼多年不見她們母女,他於心有愧。
跡部紀信直接向溫苒走去,溫萊想要擋在妹妹麵前,卻被溫苒阻止了,這一次她決定不再逃避。
“你身上的傷怎麼弄的,疼不疼?”跡部紀信看著許久未見的女兒,眼神中滿是心疼。
溫苒看向溫榆,溫榆明白她的意思是要他翻譯手語。
“是跡部理繪和她的朋友們做的。”
跡部紀信難以置信地看向理繪,跡部理繪幾乎不敢相信,原來溫苒竟然是自己父親的另一個女兒。她看著父親的目光,又看向母親,母親好像是老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一言不發冷眼看著溫苒。
跡部理繪不願意相信,她質問著父親:“她是你的女兒,這是真的嗎!”
“理繪,吵吵鬧鬧地像什麼樣子!”跡部麻理子出言阻止她,跡部家對於子女的培養規矩多,前有跡部景吾那樣的模板在那,跡部麻理子對於理繪的期待很高,希望她能夠比跡部景吾更加優秀,當然也不會允許女兒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成樣子。
“母親,您早就知道了是嗎?”跡部理繪搖著頭說到:“這不是真的!這都不是真的!啊——”她一邊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扯自己的頭發,大喊大叫,就連原本重新裝上去的假發片都被她自己再次扯下來。
跡部麻理子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她過於要強和好麵子,隻能命人先將理繪帶出去,自己也打算離開。臨走前她給跡部紀信留下一句話:“你別忘了我們是為什麼來到這裏。”
跡部紀信當然知道今天為什麼到這裏來,他原本是在分公司工作的,接到麻理子的電話說理繪在學校欺負同學就從分公司趕回來,一路上還要被他身旁的女人嘲諷自己不關心理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