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大著膽子回應道,“或許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青色彼岸花不是嘛,你從哪聽說這裏有青色彼岸花的?”

“另一個無聊的上弦鬼罷了。”

無慘大人居然就因為那個墮姬畫的圖騰以及發現圖騰的大致位置,就命令他在這塊地方地毯式搜索。

不過,雖然沒有找到想要找的東西,倒是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

凜見猗窩座又意味不明的朝她笑了起來,雖然自己的內心一直告誡著應該馬上跑路,離開這裏。但是,但是……說不定會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現在還沒有的情報。

“凜小姐,其實你的血可以把彼岸花染成青色吧。”

不是疑問句,看來他非常肯定青色彼岸花其實就是眼前這個少女的傑作。

凜沒有回答,她也不確定該怎麼說才能不引起猗窩座的懷疑。但是青色彼岸花的確不是她搞出來的,因為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從開滿了青色彼岸花的地裏爬出來的。雖然她也忘記了為什麼會從這裏爬出來,但是很明顯這青色彼岸花比她出世早的多的多。

猗窩座很是自然地伸手折下了一根彼岸花的花莖,像是一陣風撲麵而來的一刹那,他已經站在了凜的近身範圍內。

“不介意用你的血滴在上麵吧,凜小姐?”

“萬一是要從根莖底下用血泡著才有效果呢……”凜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朵彼岸花已經被猗窩座用力一記插進了眼球裏。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快到連疼痛都還沒有傳達到大腦,紅色的彼岸花就已經深深的在眼窩裏紮了根。

嘴巴張大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恐懼先一步戰勝了疼痛。猗窩座憐愛地撫摸著凜的臉頰,“這朵花很配你的眼睛呢,可惜我不吃女人。要是是童磨那個變態,恐怕他早就會把你啃食殆盡了吧。”

我覺得你倆的變態程度已經不相上下,彼此彼此了吧。

這種有點曖昧的詭異氣氛在彼岸花連同一邊的眼球一起被拔出時結束了,凜吃痛的捂住受傷的眼睛,不過很快失去的眼球又長了出來。要不是臉上斑駁的滴滴藍色血液,根本就沒有看出她哪裏收了傷。

見彼岸花沒有變色凜是稍微舒了口氣,而猗窩座此刻又不爽了起來。眼球被拔出漸起的血霧使他的手部又受到了類似燒傷的痕跡,這點疼痛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他氣的主要是那朵彼岸花還是跟剛剛摘下的一樣紅的有些發亮。

上一秒還站在他眼前的少女突然就不見了,猗窩座立刻開啟了血鬼術想要定位她逃跑的方向。結果依然毫無反應,根本找不到她。

“可惡!”猗窩座惡狠狠的盯著手上那個彼岸花根莖底下的,那顆像是紅寶石般的眼球,就像是泄氣似的一口吃了下去……

“所以這就是猗窩座閣下你嗓子不舒服的原因嘛,哈哈哈,這真的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情了。”童磨又在腦內給猗窩座發騷擾信息了,這次猗窩座倒是非常非常罕見的回應了他。可能真的是被氣急了,最後那片開滿著彼岸花的山坡都被他削平了。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青色彼岸花的所在位置其實已經近在眼前。不過現在怕是再也不會有重新現世的可能了,畢竟這片山坡已經被某人搞得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