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十!你們躲好了嘛?我要來抓你們嘍~”凜將捂著眼睛的雙手放下,開始環顧四周任何可以躲藏人的地方。
不出所料第一個找到的人,還是不死川實彌。他每次都躲在顯而易見的地方,神情輕鬆又乏味地將雙手抱在後腦勺上靠在牆邊,仿佛早就等的不耐煩的樣子。
“找到其他人我們就要走了,聽到了嗎凜。”
凜停下了往前走的腳步,好奇的回過頭看著他,“我們要去哪裏?”
實彌沉默住想了想,“隻是帶你去個地方聞聞味道,看看那個味道你熟不熟悉罷了。”
其實昨天夜裏發生了大量隊員傷亡的事件,就連隊員裏實力很不錯的劍士也被鬼絞殺,死狀淒慘,那個地方現在已然被血液與肉塊變成了人間煉獄。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那個地方居然還殘留著除了鬼以外的氣息。就算不死川把自己的鼻子擰下來他都能記住這個味道,正是他身邊日日夜夜陪伴著的女孩凜的味道。
難道是當初重傷凜的上弦鬼做的嘛……
在與主公,夫人,以及一直陪在身邊的像是姊妹一般的五個夥伴一一打招呼告別後。實彌牽著凜小小的手離開了,這是凜第二次踏出產屋敷家族的府邸出遠門。
雖然很急著要趕路去往目的地,但是實彌還是一路走走停停帶著凜又是買了吃的,又是買了喝的。最後為了能在天黑之前到達那裏,實彌隻好一把抱著凜一路飛快地趕起了路程。
“記住隻要聞味道就好,把眼睛閉上靠緊在我懷裏。那個地方不是你小孩子能看的,晚上小心做噩夢,到時候我可不會來哄你睡覺。”
實彌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內心還是在擔心著懷裏的小姑娘。雖然現場已經被隱部的人清理了不少,但是從未能完全清除幹淨的痕跡上,還是能看出昨晚究竟發生了怎樣毫無人性地滅殺。
空氣中彌漫著大量就連食腐的禿鷲都忍受不了的味道,凜已經緊張地都把實彌胸口敞開的衣領都抓皺了。
“聞到那個味道了嘛?我是說除了血肉以外的那個濃烈的味道。”實彌輕聲詢問著。
凜在仔細辨別了一下後,有些不確定的湊到實彌耳朵那,“我聞到了自己的味道,還有一個別的,我不知道是誰。”
“不覺得熟悉嗎?你在仔細想想看,這個味道在你記憶中有聞到過嗎?”
凜陷入了苦思冥想,可是在她短短幾年的記憶裏,好像並沒有聞到這個類似的味道。
她隻好抱歉地揪了揪實彌的衣服,“對不起,爸……啊不是,對不起實彌。我真的想不起來在哪聞到過類似的味道,如果我想起來了一定會和你說的。”
自從那次事情發生過後,實彌就不允許凜叫他爸爸了。雖然偶爾凜還是會口誤叫出聲,可是實彌已經解釋過自己不是她的父親,隻是個代理監護人罷了。小姑娘從一臉不可置信到接受也花了挺長時間的,主要是不這樣的話以後萬一凜記憶蘇醒。到時候麻煩的事情隻會變得更麻煩,還不如現在就快刀斬亂麻。
其實猗窩座在又一次解決掉鬼殺隊的一眾人後並沒有走掉,因為他從這裏麵其中一個隊員的日輪刀上嗅到了那個女人的味道。那味道已經很淡了,但是估計也就一年左右的時間蹭上去的。
這些年猗窩座一直都在隱藏著自己不再害怕陽光的秘密,所以他還是保持著身為鬼的作息規律。白天休息隱藏,夜晚行動。雖然有被無慘大人質疑過身上為什麼總留有一股女人似的花香,但是那位大人除了用那雙駭人的眼神瞪著他,並命令他快點去找到青色彼岸花的下落與線索,其他事情並沒有深究下去。
倒是童磨他總是插話說些有的沒的,“無慘大人你是不知道,猗窩座閣下居然真的把一個女人給吃掉了。這好像是猗窩座閣下幾百年來第一次吃女人吧?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女人的血肉是很美妙的……”
猗窩座隻覺得再在那待下去,他遲早會忍不住當眾去捏碎童磨喋喋不休的腦袋。
如今,這個令他日思夜想到無法靜下心來修煉的女人,又一次像是上天在與他開玩笑似的,降臨到了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