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季”第三輪,也就是決勝輪。每年的題目都不一樣,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每年都很精彩,努力進前五,前五名有三家學院的選擇權且全年免學費並贈一年的飯票。製樣式二素一葷一湯。並贈一個宮內金錠,聖上借此嘉獎有潛力的孩子。
得到至之的入學令,成績排名第一者,五十,第二者三十,第三者二十,第四,十,第五,五兩紋銀作為獎勵。
剩下的六到五十名可以從修竹和臨業隨意擇其中一個,得到入學令。均享有全年免學費的優待,修竹的獎學金比臨業多,但臨業的官家子嗣頗多。
“洲,你覺得今年是誰能拔得頭籌?”清晨剛至,太子已經牽著瘦弱的梁景行來到了徐家。
晨光熹微,都城半白半黑似畫般朦朧,風中帶著點點如刺的寒意,四方朱紅角簷處飄著若有若無的淡黃的桂花。
赭紅柿紋羅錦從肩膀服帖而下隱隱能感覺到一點力量,月銀織雲錦裳在內腰間配著墨蘭繡金線的行龍蘇繡透著難以言喻的貴氣。再加上太子的嘴角常年噙著微笑和彎彎的笑眼又多了幾分親和。
手上還帶著一隻小號看著弱不禁風,微尖的小臉蛋上卻寫滿了警惕的四皇子。兩人的衣裳顏色相似,隻是四皇子的腰間是月白的爪紋蘇繡。還配了一隻品相極佳的羊脂白玉。正是去年舅舅送給皇後娘娘的年禮,品相這麼好的羊脂白玉極其難尋。
太子看著洲一臉“這你都舍得?”笑眼更彎,解釋道:“難得有個這個可愛的弟弟。”
徐中洲平常極為自律,這是他很吝惜地休息日子,膚白大眼濃眉,洗把臉便戴上了珍愛的遠洋而來的眼鏡。
看到這副樣子的梁景行放下警惕,他認得這個一路上都在幫助他的人,想他縱橫草原多年,“你,怎麼有兩個模樣?”
徐中洲沒管這兩個不速之客按著自己的習慣梳洗穿戴,期間不時與太子進行交流,“趙家子很搶眼。”
“那個七號很厲害。”梁景行一改在學院裏的沉默寡言,在二人麵前說出自己的想法。
“七號是江南織造的嫡長子,”徐中洲看著梁景行,話卻是說給太子聽的。
“長得是眉清目秀,不知今天能拿第幾。”
“你什麼時候好,我們該啟程了。”太子看著宮人匆匆進來,便知時辰差不多了。
徐中洲隨著兩人走出徐家,目光落在太子與四皇子一直牽著沒有放過的手上,兄友弟恭,恭誠謙讓。
不同於昨天被衛兵震懾的安靜,今天充滿了鑼鼓喧天的氣氛,現在能參加比賽的孩子那都是板上釘釘的學院子弟,所有人都是喜氣洋洋的。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到底是誰能奪得頭籌,還有人在信誓旦旦的問對方壓幾錢,或者輸了是不是要請他一個月的陽春麵?
“公子,我覺得那個七號人挺好的。昨天還給我拿吃的了呢。”
秋收跟著唐時悠可謂是吃香的喝辣的,享盡了以前沒有的福分。讓她總覺得像是空中閣樓哪天醒來就不見了。
餘清纓看著秋收就跟個孩子似的,雖然她沒盡到為仆的本職可是能做一個開心果,這也能讓她憑此在王府立足了,聽說她還托了想把月錢的一半送回原來的家。也是個有心的孩子了。
這些天接觸下來她發現唐時悠這個人看著倒是個好脾氣的,沉穩得當,還有功夫的底子,為人還幽默風趣沒有失過分寸,進了王府也是舉止大方,對於一個鄉下來的孩子實屬難得。
“我們小悠給你買的東西也不少呢,秋收可不能看七號公子清秀便舍了自家公子。”餘清纓打趣道,王府正經下人過去伺候反而會讓人家覺得不便,這個秋收倒是誤打誤撞合了小唐公子的胃口。
“秋收覺得七號好,我卻覺得趙家公子更好。”活脫脫的送財童子,為了弟弟連那幾家上好的地皮都割愛了。唐時悠手裏也攬著一堆吃食,與秋收愛吃的樣子仿佛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胖子與胖子之間總是存在著多種共鳴。”餘後流瀟灑打開白玉扇子,冷冷地開口嘲諷到。
餘清纓嘴上的笑頓時僵住了,這位庶哥總是一開口就令人難堪。
秋收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嘴裏的吃食仿若都不香了,急吼吼的對著自家公子道:“公子,我們是不是該減肥了。”
唐時悠倒是定的很,搖晃著胖頭道:“能吃是福,你沒看到那個小霸王餘三比你還胖,不是也活的高高興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