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蘭一兩,鈴蘭一兩五錢,丁香二兩,紅花一兩三錢,麝香三兩……”丫環錦瑟認真的數著桌上的一堆五顏六色的林林總總,邊用精致的小金稱認真的分門別類。
軒轅長歌打著光腳,披頭散發的掛在紅木椅上啃大棗,啃得是驚天動地,棗核滿天飛,十足十的一付流浪漢形象。
“夜姑娘,都稱好了。”錦瑟怯怯地朝著椅子上的浪蕩人物恭敬一福。
“唔,好錦瑟,給我拿出去一半泡水,早晚各一杯一定要記得端給我,切記切記!如果你再一次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給忘了,我就把你的頭發給全部剃光!另外一半給我做成香囊掛在我帳子裏,不!壓在我枕頭下……”惡人惡狠狠地盯著空氣,手使勁地插著桌上的一堆大紅棗,幻想那是誰的眼!我插我插我插插插……
“是,夜姑娘。”錦瑟扁扁嘴,淚珠兒打轉地退了下去。
軒轅惡人思緒仍在漫天飛舞不著邊際:乖乖隆地咚,為毛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偏偏記得這些個藥理常識?還有自己昨晚為毛穿得那麼清涼,八成那元妖孽還會倒打一釘耙反要青春損失費,現在開始必須著手防患於未然之,老娘我貌似虧大了!必須狠狠敲詐之!起碼要夠用上兩輩子!看這陣仗這廝也不是一般的暴發戶富二代……
某人一邊恨意滔天地打著搶劫勒索的如意算盤,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朵紫魅流雲正飄在頭頂看著她,琉璃般魅惑的眼中意味深長。
久坐無趣,她從凳子上咚的一聲跳下來,卻抱著兩個腳底板在地上哎呀哎呀滾了個歡,邊滾邊慘嚎:“嗷,哪個渾球亂扔……”
聲音越來越小,貌似那位亂扔棗核釘的真凶自己很熟。
一雙深紫雲龍紋的錦靴,做工考究的下擺,某個微凸的華麗重點部位往右旁邊墜著一溜精致的龍形環佩,上結碩大如鴿卵的驪珠,一應的金絲八股穗兒還在猶自顫悠悠,再往上是一根與靴子同色的腰帶,帶上墜著一溜黑玉寶石,寶光流動,再往上……正點!
好漂亮的身材!不油不膩,哦不是,是濃纖均勻昂揚跋扈。
“夜姑娘盯著在下的胸看很久了。”
幹笑:“哦,嘿嘿……”
有嗎,有嗎有嗎有嗎,我有表現得有這麼饑渴嗎?
“看來這幾日下人間的傳言不假,夜姑娘果然精通藥理,”眼光在桌上餘下的草藥上一掃,尉遲戰淡淡開口:“在下有打擾姑娘準備什麼?”他以指拈藥湊到鼻尖一聞:“這可是……避胎之藥?”
我擦!這家夥搞得跟真的一樣,卻讓人怎麼聽怎麼覺得有裝逼之嫌!
很明顯,自己的“避孕藥”製作過程不小心被人發現了,而此‘裝逼君’貌似還和昨晚那隻碰了自己小乳豬的真凶是一夥的!
這下沒搞頭了,敲詐金額事業擱賤,本來自己還打算賴個名頭給‘乳豬真君’然後過個三五幾個月後再殺個回馬槍,往衣服裏塞個枕頭要求多一點贍養費的,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老娘清白一去兮不複還,昨晚,白他娘的昏了。
軒轅長歌笑意盈盈,尉遲戰向來強大的心裏卻沒來由一陣發毛。
貌似,從來沒有女人會笑得這樣猥瑣下流,至少他的那一眾鶯鶯燕燕打死都不會這樣朝著男人笑……
就算是有,肯定也是關起門來捂著被子不會給任何人瞧見。
話說這女人笑得,好禽獸啊……
“你好像很喜歡呆在人家房間周圍聽牆根兒,嗯?”話一出口,軒轅長歌立即想捂嘴,為毛自己現在說話也一付元氏調調,難道真是與那白衣妖孽的手親了嘴兒的原因?
果然,尉遲戰一道隱忍不住笑意的了然眼光立馬殺到,而臉皮一向夠厚的軒轅長歌自動自覺地當沒看見。
尉遲戰雙手負在身手,朝她微微俯身:“在下剛才打外麵路過……”
這逼已經裝得橫跨了阿拉伯數字2直抵英格裏稀字母b的鴻溝。
“卻看到錦瑟捂著嘴,眼紅紅的跑出去,我擔心被惡人欺負了所以過來看看……”
嘴上說得輕巧,眼神明明寫著:那個惡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唔,”摸摸鼻子,貌似自己隻是心情不好,加上慣性地喜歡扮惡人而已,哪有哥們兒你說得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