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上警車的一刹那我看到嶽成在暗處看著我,我的心裏卻有了一種墮落得感覺。警車呼嘯而去,我在車裏心裏此起彼伏,翻江倒海,我怎麼變成這樣了?我是何時這樣的?我不是這樣的人啊?我腦子裏有無數個問號?
我的腦子裏亂極了,我逐漸的理清頭緒,也許是我從踏出家鄉的那一刻,我就變成了這樣。我學會了撒謊,學會了打架,還開槍殺死了人。我就是一個地道的壞人啊?我不想變成壞人的,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我的人生難道就此要在監獄裏度過嗎?還是會一顆子彈了結我的餘生了?曾經我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啊?曾經我是一個多麼憨厚的人啊?也許是我這一步走錯了?也許我是為了愛情才走到今天?
我想起了安然,想起了嶽成,如果沒有他們我還在飯店裏打工的,如果我選擇了雲菲,我還在農村貓冬呢?因為安然我來到這裏,走進這個圈子,這是一個黑暗的圈子啊?我應該早就知道,怎麼還反以為榮呢?
我的腦子裏亂起了一鍋粥,警車已經停下,我被兩個刑警推著,走進了警局,我被推進了審訊室,我知道他們坐在桌子前,而我會被安排在那個小凳子上坐下。我雖然沒來過這裏,可是在電視劇裏已經無數次的看過。我會向人家要煙嗎?我會向人家低頭認罪嗎?我認什麼罪呢?如果我把槍殺張懷江的事說出來我豈不成了殺人犯?可是,難道我不是殺人犯嗎?如果我不是,那麼就是嶽成是嗎?
忽然一個聲音威嚴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秋心”
“家住哪裏?”
我不知怎麼回答,那個警官說:“哦,知道你,就是你和另外一個人將張懷江抓住並解救一名人質的。那麼你為何又去了醫院呢?你的工作是什麼?”
我還是沉默著,我的腦海裏無緣無故的出現了安然的微笑,她的微笑給我勇敢,給了我少許的安慰。我忽的大聲說:“你們別問了,我要見你們的警長!”
那個警察笑了道:“你口氣不小,是誰都可以見警長的?”
我抬起頭望著對麵坐著的三個警察我說:“見不到警長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我看那三個警察互相的低聲的商量著,一個警察站起來說:“好吧,他馬上就回到。”
我說:“我要單獨見他!”
“哦,你的要求越來越多了哈?”說著三個警察都走了出去,不一刻進來一位四十多歲的威嚴的一身警服的人來,看見我很和藹的說:“我聽說,你要單獨見我。我就是警長你說吧。”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我說:“這裏隻有咱們兩個?”
警長說:“對啊,難道你還不相信我?那好,我帶你去我的辦公室。”說著帶著我來到警長辦公室,他禮貌的讓我坐下。我的心才安穩下來。
警長說:“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吧。”
我剛要啟口,我又擔心的問道:“我說的話會不會傳出去?如果傳出去我的命就沒了。”
警長說:“我們會為你保密,而且你說的要是有價值我們會暗中派人保護你的。我是新調來的警長,我的名字叫做鄭軍。這下你可以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