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警官忙完後,趕忙跑過來幫忙,兩人合力將紀予舟抬上了一輛警車。
一路上,紀予舟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方暖借警察的手機給方奶奶打了個電話後也跟著紀予舟去了醫院,當然警察也給紀予舟的家長打了個電話,聽他的語氣,似乎很是擔心,還問是發生了什麼,這讓方暖有些奇怪,聽那些小混混說,這應該不是紀予舟第一次受傷了,難道他的家人都不知道這事嗎?
到了醫院後,醫生將紀予舟拉進了急救室,而警察和方暖隻好在外麵等著,一旁的警察看向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看書的方暖,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雞皮蒜毛,他不由得內心驚歎,現在的小孩心理素質都那麼好嘛?都那麼淡定的嗎?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醫生從急救室裏走出,方暖正要站起來詢問情況,前方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定眼一看,那人好像還少了一隻右臂,他用他僅剩的一隻左手攥住醫生的一角衣襟道
“醫生,小舟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大礙?”
方暖明顯的看到他的手在劇烈的顫抖,那不出意外的話,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應該是自己同桌的父親了。
醫生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手說道:
“幸好來的及時,已經沒有多大的問題了,但看他身上的傷痕,已經不止一次被毆打了,你們家長難道就沒有注意過嗎?”
那一刻,方暖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這位老父親就那樣癱坐在地上,眼淚直流。
醫生歎了口氣,便大步離開了,警察見家屬也到了,筆錄剛才方暖也已經提供了,便也回了警局,此時,隻有方暖和男子兩人站在急診的門前。
她輕輕向中年男子身旁邁了幾步,將他輕輕扶起,一邊給泣不成聲的他順著氣,一邊柔聲安慰道:
“叔叔,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剛才醫生不都說了沒有太大問題嗎,您也別太著急。”
中年男子看著眼前靚麗的女孩,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含糊的說道:
“姑娘,你是?”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您孩子的同桌,我叫方暖。”
“那剛才是你報的警嗎?”
方暖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
“是的,剛才我恰巧路過,正好看見有幾個小混混在說什麼,沒想到就看見他被他們毆打的場麵,於是便報了警。”
中年男子擦了擦眼淚,用僅有的一隻手抓住她的手,感激說道:
“謝謝你,小暖,謝謝你救了我們家小舟,你看叔叔這來的匆忙什麼也沒帶,這叔叔也沒法現在感謝你,這實在是叔叔疏忽了。”
方暖忙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的事,叔叔,我們是同桌,這點小事不足掛齒的。”
正當兩人談的火熱,急診室的門又一次打開,紀予舟被護士推了出來。
此時,紀予舟已經蘇醒,看見老淚縱橫的父親,和一旁站的方暖,心裏的苦楚讓他憋的難受。
到了安排好的病房,紀予舟對握著自己手不放的紀良景說道:
“爸,你別哭了,我這不是好著呢嗎?”
紀良景拍了一下他的手,斥責道:
“臭小子,被欺負了也不給家裏說,真把你爸我嚇死了。”
“好了好了,我沒事的。”
他又看向父親身後一直不出聲站立著的方暖,伸出自己一個早已被打的滿身紅腫的胳膊道:
“你好,方暖,我叫紀予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