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立即掀開車簾,冷風瞬間從縫隙中鑽入,林逸衣本能的打個冷戰:“元謹恂有話好好說!我知道你心疼孩子!我也心疼!元謹恂你先停下車!我們談談好嗎!你有什麼疑問意見,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元謹恂!你不是孩子!你不能一時衝動!我知道你愛他們!我也一樣愛他們!元謹恂!元謹恂——”
元謹恂抱著孩子當聽不見,那個女人,每次都讓他哀求,每次都是他像個白癡湊上去被她數落,真是少見,她也有追著他說好話的一天。
元謹恂突然間,竟然覺得心情不錯。
林逸衣放下窗簾,掀開車簾:“阿白!停車!阿白!我一直覺得你是很有主見的人!我相信你知道這時候什麼對你主子最好!”
阿白趕著馬車不為所動,他從不自信,也不覺得自己聰明到能為主子準備最好的,所以他隻能做到聽主子的話,哪怕主子的決定是錯的!
林逸衣見沒有辦法,隻能放下車簾,重新掀開窗簾,趁兩輛馬車相近的瞬間去拽元謹恂馬車的簾子:“元——謹——”
呼!
冷風順著口腔直達林逸衣心底,凍得她口齒顫抖:“你冷靜一下!有話我們好好——咳咳!說!元謹恂!我知道我有做的——咳咳!不對的地方!你下來跟我說說——”
林逸衣覺得冷風撲麵吹來,前額的發絲瞬間結了一層寒霜。
林逸衣這樣喊了很久。
元謹恂最終做不到無動於衷,在林逸衣咳嗽越加頻繁時,煩躁的讓阿白把車駛入了一旁人流很小的巷子裏。
林逸衣見狀頓時驚喜萬分,馬車還沒有停穩,快速跳下車,向元謹恂的馬車跑去,不等春思、春香墊馬凳,林逸衣已三下五除二的爬上馬車,鑽了進去!
林逸衣看到兩個孩子安靜的誰在元謹恂身邊悄悄的鬆口氣,整個人疲憊無力的靠在馬車上,嗓子難受的喘氣。
元謹恂看了她一眼,立即皺著眉移開了目光,聲音帶著他做好準備的冰冷:“你追來做什麼?不是沒有時間帶孩子,正好朕沒事,朕的孩子朕自己帶!不敢勞煩林東家時間。”
林逸衣深吸一口氣,盡量平穩的看向元謹恂,認真的道:“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難道你今天真的是因為孩子漾奶才鬧的這一出?”
元謹恂的神經立即敏感如發:“你覺得我小題大做了!”
林逸衣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先冷靜下來,你關心孩子是應該的,但是……”但是能不能別太過了,可林逸衣到底覺得自己虧欠他,更何況元謹恂最後對他們確實已經仁至義盡:“這樣……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元謹恂聞言,突然放肆的笑了,他竟然一時間不習慣林逸衣這樣低三下四的說話:“那你今天為什麼沒有留在家裏照看趣兒?”元謹恂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林逸衣深吸一口:“漾奶是孩子的正常現象,謙兒也漾過奶,我不是一樣第二要陪你參加宮宴,你後麵跟了十位奶娘,如果不信你可以問問她們,甚至那位給你稟告的,你也可以多問一句,孩子漾奶是不是正常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