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思、春香見了也不出去,眼睛現在還有淚水,夫人終於回來了,才不要離開小姐。
夜衡政粘人的晃著林逸衣,剛才匆匆一戰,根本沒有表現出他的實力:“回去吧,恩……”
林逸衣嬌羞的掐他一下:“你煩不煩……”但幾日不見,還是很想自家相公,半推半就跟著他走了。
夜衡政下令把兩位丫頭關在門外,誰敢進門一步就把誰嫁出去!
春思、春香狠狠的啐了相爺一口,卻沒人敢越雷池一步。
天蒙蒙亮。
夜自謙發現母親竟從床上坐起來時,瞬間興奮的撲過去:“娘!娘!”
夜正、夜趣兒跟在哥哥身後,看了母親一眼,真沒有要撲的想法,但見哥哥玩的開心,也鬧著要爬到軟綿綿的娘親身上抱抱。
林逸衣還沒有起床,便被三個孩子又重新推到床上,重溫一遍兒女笑鬧的另類快樂。
另一邊,早朝上了一半,元謹恂看夜衡政那頻頻的哈欠就不順眼了!尤其他低著頭,嘴角笑的快咧到耳後根時,更是險些把頭上的皇冠摘下來砸他臉上!
他剛把林逸衣送回去,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兩人昨晚是怎麼顛鸞倒鳳,再想想如今自己的處境,元謹恂想開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痛的他想收斂也做不到。
夜衡政渾然不覺,完全沒有要氣元謹恂的意思,因此他從上朝到現在,一直垂著頭,一言不發,恐怕自己的疲態暴露什麼惹了元謹恂礙眼。
白公公順著皇上不爽的視線看下去,果然是眾臣第一列的夜相大人。
白公公見狀,不禁無力的歎口氣,本來皇上昨晚已經認命了,但這時候任誰看到夜相春光滿麵、食足魘飽的姿態都能氣出病來。
元謹恂不等回話的大臣說完,冷著臉仿佛怕會後悔般快速開口:“夜相。”
夜衡政莫名的被點名,最近不是怕他商量王文書具體行刑的日期,能不讓他說話就不讓他說話:“皇上。”
“朕昨日收到急報西南之地匪患嚴重,稅務十年未繳,卻要聖都供糧,你是朕的心腹大臣,去看看西南之地,到底何時,竟在短短十年間從天府之國落到要反了朕的地步!”
“吾皇息怒!”
夜衡政難以置信的看眼元謹恂,外放?!元謹恂一直未準的他的請求?
元謹恂心裏厭煩,看著他眼裏就是震驚也掩蓋不住的春色,就想讓他們一家子有多遠滾多遠!
眼不見心不煩,若再讓他們這樣氣下去,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幾年!
夜衡政神色珍重的叩拜,真心實意的感激:“微臣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元謹恂心裏仿佛被掏空了一塊,說完就已經後悔,但他依舊威嚴的坐在皇位上,神色絲毫不動。
夜衡政既然要走了,有件事還沒有處理:“皇上,貪汙河道公款、誘導先皇一案,實則當誅殺,微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