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覺得她說話的方式很熟悉,卻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夜衡政沒有接她的話,而是道:“你父親的仇不報了不是該回原籍去,怎麼還在聖都。”
安染兒神色有些失落,但也僅僅是失落:“回相爺的話,不滿相爺,回去也沒有民女的去路,民女這樣到了聖都,該得信的人想必都得了信,民女回去反而讓母親和弟弟妹妹們難做,倒不如留在這裏,也算為人子女的一點孝心。”
這個解釋說的過去:“行了,下去吧。”
安染兒叩頭,出去。走出相府很遠的距離,安染兒方長長的舒口氣,夜相給人的壓力好大,夜夫人走後,說話都清清冷冷的,也沒有問過一點關係屏風的事,好似他並不是多喜歡。
安染兒不禁想,夜相不喜歡她的繡品嗎?安染兒歪著頭,小臉當真是漂亮,她覺得她繡的很好啊,而且融合幾家之長即便是母親見了也挑不出毛病,夜相怎麼會不喜歡?
她到不是非要讓夜相喜歡,隻是遇到不喜歡的,忍不住就要知道對方對她的作品哪裏不滿意,她好留作以後琢磨,方能進步。
但對方是夜相,她可沒膽子問,安染兒偷偷吐吐舌頭,燦然一笑,回去了。
林逸衣也很喜歡安氏的繡品,不同於後來博物館裏展出的那些用作介紹的繡品,現在的繡品是當真漂亮,手法萬千,一幅圖下來根本看不出是用線組成的,尤其是紗線跟繡樣結合時,就好像天生天長一般,神奇非常。
即便是一方小小的繡帕,也不會讓你看出一個針線,哪裏像後世的作品,恨不得告訴你怎麼繡的一樣。
元謹恂見她為外人送來孝敬的禮品高興,他也高興:“我那裏還有一個軟墊,也給你拿過來。”“不用,我這裏夠多了,我就是看著繡品的圖案漂亮,這條帕子我都舍不得擦手,你若給我拿過來,我估計我都不能坐了,你那個就留著自己用,都給了我,你用什麼。”
“我在你這裏,自然是在這裏用。”
林逸衣已經習慣他無時無刻表白的行為,欣賞的放下手裏的幾樣繡品,讓人拿下去,又打開另一個元謹恂親自放在的盒子,拿出一片樹皮樣的幹支放在鼻下嗅了嗅,眼睛驟然綻放出耀眼的光彩!
元謹恂得意洋洋的看著她。
林逸衣太開心了,瞬間走過去親了他一下,攬住他的脖子:“謝謝,這個朱紅色像圓球一樣的果子叫草果,是薑科豆蔻屬植物,有奇異的香味,味辛、微苦;這塊樹皮一樣的叫桂皮,又名柴桂,屬樟科,是五香粉的成分之一。謹恂,你太棒了,竟然能找到這麼多好東西。”
說著攬住元謹恂的脖子又親了一口:“還有上次你送我的莊子,真的很開心。”上麵種滿了香料,她幾乎不敢想象,聖國有這樣齊全的不同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