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直接拿起酒壇,沒有動他倒的那杯:“沒什麼不好,閑的!看到她那副樣子就想掐死,沒辦法,要不我再娶南宮家一個牌位?”
元謹恂威嚴的看向他:“夜衡政!”
夜衡政無所謂的依在榻上:“說鬧的,急什麼!我又不想克妻!”夜衡政見元謹恂還在把擔憂掩蓋在威嚴下看著他,勉為其難的解釋道:“別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品味獨特,想娶個天天回娘家跟你鬧的妻放在家裏寵著。”
元謹恂聞言,想到林逸衣前兩天怒氣騰騰的又回了林家,不禁無奈的想笑,尤其夜衡政這樣說,總能令元謹恂更放心:“行,你的事我不管,但記住,哥希望你能高興。”
“放心,放心,這麼大的聖國,本相還找不到一個讓本相娶了的人。”哥,你永遠是我哥。
酒落在地上,酒氣熏天。
夜衡政突然回頭,扯出來的笑容十分詭異:“嫂子如果聞到你身上的酒氣,會不會不讓你回家。”
元謹恂驟然想到這個問題,瞪了夜衡政一眼:“自己喝吧。”轉身欲走,又回頭:“提前行動!”說完轉身走了!
夜衡政肆無忌憚的盯著元謹恂的背影,想著他趕著回去討好逸衣的樣子!
夜衡政悄悄的又悄悄地鬆了手,哐的一聲,酒壇還是發出很大的聲音,裏麵未喝完的酒水流了滿地。
喧鬧的人頓時鴉雀無聲,驚訝的發現王爺竟然走了——
夜衡政看著他們無所謂的揚眉:“繼續?傻站著做什麼——”
林逸衣忙完下午的菜單,沉默的坐在辦公室裏沒有傳人回王府,她穿著聖都婦人慣常穿的半袖,裏麵的衣服簡單,下衫長裙,頭發挽起為了方便,僅用了一根簪子。
林逸衣揉揉額頭,歎口氣,這具身體與元謹恂在一起八年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以後恐怕也沒什麼希望。
元謹恂如今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眼看永壽王也要落馬,聖都官員對永平王的態度一夕間變的謹慎,自然更多的人盯在了元謹恂的子嗣上。
現在沒有人敢言,是元謹恂還沒有被真正立到那個位置,不會有人光明正大的談那個問題。
以後呢?
林逸衣身上明確的感覺到了生子的壓力,林夫人最近更是為她請了不知道哪裏的名醫,開的也無非是她這些年吃的藥物,目前看來也沒什麼作用。
如果林夫人說話還算委婉也是為她著想,那林重陽便是不客氣的罵她不爭氣,甚至已經私下裏告訴她讓她正式養下大少爺,因為大少爺生母早亡,人又懦弱,不失為未來可掌控的好棋子。
林逸衣想想,不禁失笑,元謹恂還沒有坐上去,背後一係列利益爭奪已經開始,便有人瞄上了他的子嗣,這僅僅還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