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那方向走,有一條長長的綠化帶,種著些幾株臘梅,春已至,梅花凋零的七七八八,偶爾盛開的幾朵卻很有精神,很美。
我走著,很淑女的提著長裙,怕濺到水珠。
綠化帶很安靜,健身設備在細雨裏都沾著水珠,有些瑩亮的泛著白光。
我想著快點找到我好友家,一會離開就要她老公開車送我走,避免可能會再遇到康樂的可能,所以我走的稍微有些急。
綠化帶平日是用來晨練的,今天下雨,無人,安靜無聲。
我走快著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以為是住這一片的人,沒在意,繼續走。
忽然間,身子就猛然被拽了過去,我還來不及驚呼,脖子上就被死死掐著了。
“言……”他是要說什麼的,隻是手機響了!
看了號碼,他接了起來,若無其事。
“嗯,出來買包煙!”
……
“家裏那種抽膩了,想換種抽!”
……
“嗯,知道了,你隨便安排,糖醋排骨就行!”
……
“好,掛了!”
對方說什麼,我不知道,康樂的回答,卻可以如此鎮定淡然,我心裏有些慌,卻不反抗他,雖然我有些喘息不過來,雖然他指甲有點嵌入我白皙的脖頸,雖然他的力道很大很痛。
他放開了我,我忙著喘息和咳嗽,臉色一片憋紅,我想肯定是狼狽的。
他靠了過來,伸出剛才掐我的大手,輕撫著我的背幫我順氣,這樣的撫摸讓我有些尷尬,稍稍往邊側靠了一步。
潛意識在告訴我,不要曖昧,他是有家庭的人了。
他的手便懸空停在了空中,我看了一眼,指甲還是那麼幹淨,修剪的十分漂亮,手指還是那麼修長,上頭,帶著一個閃耀的戒指,無名指,一個我需要祝福他的位置
我避開,他不依踩了步子上來,繼續要幫我順氣。
要是五年前的我,哪個男的敢對我動手動腳,我肯定一個左勾拳外加飛踢招呼過去。
隻是五年了,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言小櫻了,不再是那個追康樂追到吐血的言小櫻了。
我端莊了,不是我自誇,所有人都說我有氣質,尤其是燙了頭發後。
他如今這麼個不依不饒的要撫我的後背,我有些惱,卻用很淑女的笑容拒絕他:“謝謝你!我沒事了。”
我想我這一句謝謝,就算認識不認識的人聽見,都以為我腦抽了,這男人剛剛要掐死我,我還和他說謝謝。
隻是我就是說了,我不但說了,還對他笑,雖然我知道我的笑有多假,裏頭包含著多少的惱。
他看著我,忽然不管這是在小區,是在他和他老婆都居住的小區,就這麼抬手勾住了我的下巴,我自然是避,卻不料他得寸進尺的抱住了我的腰,不讓我躲。
他說,帶著怒意:“臭女人。”
這麼粗鄙的罵聲自他文質彬彬的嘴裏吐出,我有些愣。
他繼續罵:“真是個臭女人。”
他這麼罵,我就來脾氣了,我收斂了性子,卻沒有磨滅掉性子。
我說:“你放開我,你不放我對你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