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吳畏折騰得欲仙欲死之後,馬大炮已經不敢琢磨什麼歪門邪道了,很痛快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吳畏。
基本上馬大炮說的內容和那個巡警局漢子告訴溥覺的都差不多,他隻是一個牢頭,雖然權重了一點,但是消息其實沒有那漢子靈通。今天到這裏來也像他說的那樣,單純是為了給自己的小舅子錢老二報仇。
吳畏這才知道馬大炮的小舅子就是那個被自己踹斷了半月板的捕頭,據說馬大炮帶著他拜訪了幾位城裏最好的紅傷醫生,都說這條腿算是廢了,所以馬大炮才會如此惱火。
如果是剛剛穿越過來那時候,吳畏多半還會心懷愧疚,不過在戰場上廝殺了兩個月後,吳畏的心已經硬如鐵石,像馬大炮錢老二這樣的人,撞在自己身上隻能自歎倒黴,如果換成別人,隻怕下場不會比現在的馬、錢二人好到哪裏去,到時候又和誰說理去?
看著馬大炮怨毒的目光,吳畏淡淡說道:“有句話估計你沒聽說過。”他說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他沒給馬大炮細心體會這句話中那飽含心酸滋味的機會,用手裏的短刀拍了拍馬大炮的臉,又問道:“給我說說你小舅子來捉我的原因,我怎麼不記得打過巡警?你可別說他認錯人了。”
這件事馬大炮倒還真認真的問過,所以立刻回答道:“你昨天是不是幫了一個學生?打那個學生的人是西城草頭彪,他就是巡警局的巡警,那一片的青皮混混都是他手下,被你打了,咽不下這口氣,後來和誰提起我就不知道了。”
吳畏點了點頭,這下所有事情就都解釋得通了,本來隻是幾個青皮要打鍾笛,被自己衝散了之後,有心人就想利用自己的身份來找國防軍的麻煩,所以這並不是針對自己的圈套,自己隻是適逢其會,換句話就叫倒黴催的。
他想了想,又叫道:“草頭彪又為什麼要打那學生?”
這事馬大炮也不知道,燕京大學算是國內第一所正經西學,大總統葉知秋親自和美國人打商量共建的樣板學校,裏麵的學生除了一部分特別有天分的,其他都是非富既貴,居說連大總統的女兒都在裏麵求學,所以他知道這裏麵水有多深,根本沒敢多打聽,錢老二捕頭出身,當然也知道這種事知道越多越麻煩,當初也沒認真打聽。
聽了馬大炮的回答,吳畏奇道:“你說是一個教授要找人教訓那個學生?”
“是啊。”馬大炮也覺得這事匪夷所思,不過他大字不識幾個,自己的名字連在一起還要靠中間的那個“大”字才能混個眼熟,分開來那就十蒙九不準,自問也猜不透文化人的想法,心想“文化人的想法……文化人也算人嗎?”
剛聽說這個的時候,馬大炮也沒有多想,覺得被人得罪了當然要狠狠的報複,這教授倒像是我仙門中人。現在看到吳畏的表情,這才想起來自己落到這幅田地,追本溯源的話,那個教授還真是罪魁禍首,如果這次大難不死,倒要好好打聽一下背景,考慮去收回些本錢。
吳畏倒也沒馬大炮想得這麼遠,也沒想到馬大炮放著自己這個直接責任者不敢惹,已經開始打算找個軟柿子收利息了。正出神的時候,兩個獄警帶著一個醫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