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李康三人談話的時間有點長,畢竟這種事情從前沒人幹過,大家都沒經驗,隻能依靠空想。
不過吳畏從前是搞工業設計的,對於預想難點控製有些心得,所以明顯比其他人想得都要多。
這讓另外三個人都有些吃驚,但是聯想到吳畏傳說中的炮手身分,也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在他們想來,吳畏這隻是幹回老本行而已。而且吳畏一直以來給大家的印像也是算無遺策,大家都習慣了。
四個人密議了一上午,還沒開完會。吳畏覺得有些頭昏腦漲,開門叫衛兵送些吃喝進來。
吳畏自己不喜歡吸煙,所以他手下的主官們煙癮也不大,四個人中隻有許晨劍沒事喜歡鼓搗幾顆,不吸也不覺得難受。
衛兵送來了一盆日本大櫻桃,看起來很是水靈。吳畏看著這玩意有些發愣,問了一句才知道,原來是早上西園寺公望派人送的,還有一封請柬,請他晚上赴宴。
吳畏想了一下,派人去回絕西園寺公望的宴請。說實在的,他對日本人的糖衣炮彈還是很警惕的,東方文化當中,能讓人潛移默化跳坑的方法不少,吳畏自問不是聖人,沒事的話還是少往坑邊上湊合。
而且他用膝蓋想也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著自己,雖然他一路走來,囂張跋扈之類的事情沒少幹,但是至少說起來大節不虧,這也是葉知秋雖然忌憚他的能力,卻仍然不得不用他的原因,如果和日本人吃吃喝喝的攪在一起,他可不覺得葉知秋能像杜魯門那樣忍上兩年才發難。
話又說回來,吳畏也沒地方買玉米芯煙鬥去。
等到四個人把能想到的東西都琢磨得差不多了,太陽已經開始走下坡路準備下班了。
吳畏親自送三個人離開,結果聽衛兵報告說西園寺公望已經等了他一個多小時了。
吳畏不禁有些頭痛,說起來自己這個占領軍總司令的權力可沒有那個喜歡叼玉米芯煙鬥的家夥大,和西園寺公望對口的官員應該是程斌,無論如何,日本首相天天往占領軍司令部跑,怎麼看都不像是那麼回事。
但是西園寺公望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他既然來了,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吳畏也不能躲著不見。
親自去會客室把西園寺公望帶到自己的辦公室裏,他招呼於靖上茶的時候才想起來,於靖下部隊挑人去了,自己還沒有來得及任命新的副官。
西園寺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他關上門向吳畏說道:“貴國的官員正在拆除東京灣的船廠。”
吳畏聳了聳肩,“我們談過這個問題。”他說道:“無論是從個人感情上,還是國家大義上來說,我都不能出麵阻止這件事。”
“程副總理今天轉給了我一份計劃。”西園寺公望說道:“他正準備將我國的工業能力全部搬遷到貴國去。”
吳畏看著他,皺眉說道:“這個我倒是真不知道。”
其實他是完全可以猜到程斌為什麼要這麼做的。
中日這一戰,讓本來就不怎麼太好的國內經濟雪上加霜,偏偏因為種種原因,共和國中央政府對於下麵各地方政府的實際控製權並不算太強,沒辦法像日本那樣橫征暴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