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裏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當然這與所有人都要麵對行程密集的迎來送往有很大關係。
秀雲從吳畏那裏得知葉黛懷孕的消息後非常高興,因為吳畏的關係,她也和葉黛以及秋衛卿都非常熟悉,自然很高興見到自己的好姐妹有了歸宿。
這種興奮感,甚至衝淡了她對於葉黛未婚先育行為而產生的疑慮。
十五這天,吳畏陪秀雲在城裏逛了一下,順便去拜訪了葉黛。秀雲送給葉黛一個漂亮的玉石掛墜,這是忻親王府流傳下來的東西,雖然價值有限,但是據說可以保佑母子平安!
秀雲既然肯和吳畏一起出門逛街,自然不會一副道姑打扮,有孫英幫忙,她的樣子看起來和遍布城裏的年輕女孩們沒什麼兩樣。
葉黛這幾天的精神頭很好,窩在家裏又不能隨便出去,正需要有人來陪她聊天。
她的身份特殊,要找閨蜜也不容易,秀雲就算是比較好的朋友了,要不是葉黛知道秀雲的身份特殊,不能留宿,多半她就不放秀雲離開了。
就算是這樣,兩人道別的時候,葉黛仍然非常遺憾,向吳畏抱怨道:“如果你們結婚就好了。”
秀雲現在的身份是滿人格格,自然不好留宿。但是如果好變成了吳夫人,那麼和葉黛相交默契,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吳畏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向秀雲笑道:“這件事可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秀雲粉麵微紅,她無聲的看了吳畏一眼,柔聲向葉黛解釋道:“這是不同的。”
如果要比較的話,葉黛現在就相當於共和國的公主,而且還是唯一的一位。自己的未婚夫又是共和國的總理,真正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又怎麼可能理解自己這種亡國之人的想法。
葉黛聰明伶俐,雖然不能完全理解秀雲的想法。但是仍然能夠從秀雲的神態當中感覺到她的難言之隱。於是很聰明地岔開話題,拉著秀雲的手,叮囑她經常來看望自己。
離開總統府之後,秀雲坐進吳畏的汽車裏,神情有些恍惚。吳畏隱約能夠猜到她的想法,輕輕攬住她的肩頭,安慰道:“不要想的太多。”
秀雲看了他一眼,勉強笑了一下,搖頭說道:“我不是在悲春傷秋,也不是顧影自憐。”她很認真的說道:“我隻是覺得她很讓人羨慕。”
她看著吳畏,“葉黛一直把你當做哥哥。她說每當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才是那個最靠得住的人。”
她輕輕握住吳畏的手,盯囑道:“不要讓她失望。”
吳畏笑了起來,“她還有父親和丈夫,輪不到我來擔這份重擔吧!”
秀雲也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正月二十,趙運鐸也來到了京城,他是專程來參加程斌和葉黛的婚禮的。
雖然說論資曆趙運鐸不比黃有為強,但是他畢竟是漢陽廠的廠長,回京公幹,總參也要表示一下,所以顧雨委派藍曉田和陸溢光等人設宴接待他。
說實在的,吳畏對趙運鐸的到來有些奇怪。按道理說,像趙運鐸這種明顯割據一方的家夥,離開自己的地盤,來到中央政權所在地總是要冒一些風險的,他就不怕被調虎離山,然後摔杯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