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內,一排排鐵籠擺在裏麵,每個鐵籠內都關著兩到三人不等,那些人無不是雙眼呆滯,衣不蔽體,一個個像是沒了靈魂的木偶。
四周陰冷潮濕,隻偶爾能聽到老鼠爬過發出嘰嘰嘰嘰的聲音。
一男人看著從自己眼前跑過去的老鼠,迅速出手將其抓住。
蠻力扯斷老鼠的脖子,看到有血液流出,忙張嘴湊過去接住。
咕嚕嚕幾口吸幹血,連鼠皮也不剝,直接往嘴裏塞。
其餘原本木訥著臉的人看見,皆咽了咽口水,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那姓林的小子又讓他跑了?”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遠及近的傳來。
鐵籠裏的人一聽到這個聲音,皆恢複了空洞的模樣,或躺或坐一動不動。
“是,是小的辦事不利。”
另一道恭敬的聲音響起,這時兩人已走到在了鐵籠麵前。
第一道說話的聲音不是曹縣令是誰,至於第二個,赫然就是鬥場的馮管事。
“哼。”曹縣令冷哼一聲:“不急,沒了這丫頭,抓那小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說完曹縣令環顧了一圈,問:“人呢?”
馮管事身後的一黑衣人立馬站出來,垂首答道:“我們擔心讓她逃了,關在了最裏麵,請跟我來。”
黑衣人說完走在前麵帶路,走到最裏麵,跟別的鐵籠不同,這個明顯是剛加的。
比別的厚了不少不說,裏麵也隻關了一人。
沈易佳軟軟的躺在籠子裏,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曹縣令冷笑一聲:“賤人,膽敢對我兒動手,你可想過有這一天?”
沈易佳眨了眨眼,看著曹縣令嘴角的痦子,暗道是殺了兒子來了老子。
都不用懷疑了,肯定是親生的無疑,都一樣醜,看了一眼她便扭開頭不再看,辣眼睛。
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慢慢恢複力氣,應該是靈液體質的原因,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等。
等她好了,錘爆這些人的狗頭。
曹縣令看她都這時候了還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又想起兒子的死。
惡狠狠道:“把她給我弄出來,狠狠的打,留一口氣再跟著其他人一起送走。”
“大人不妥!”馮管事急忙攔住。
“嗯?”曹縣令眯眼看向他,說來他兒子在馮管事的地界出事,他還沒懲罰他,現在都敢忤逆他的話了。
馮管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彎腰解釋道:“這女子邪乎得狠,咱們用的藥常人一沾即倒。
可我聽咱們的人說,這人硬是撐了有一刻鍾才倒下,還殺了我們五六號人。
我這是怕把她弄出來有個什麼意外……”
越說馮管事聲音越低,生怕曹縣令將氣往他身上撒。
當他知道少爺死的時候就沒睡過一天好覺,就擔心曹縣令讓他陪葬,沒看到跟著少爺一同來清平鎮的幾十號人都是如此命運嗎?
幸好曹縣令許是覺得他還有點用,並未把賬算他頭上。
而曹縣令也確實看到他就來氣,憤憤的踹了他一腳,怒道:“你說我養著你有何用?這不能那也不能,可我不折磨她一頓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