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折磨人的方法那麼多,也不一定要把人弄出來啊……”馮管事壓低聲音說完。
曹縣令陰冷一笑,拍了拍馮管事的臉:“就這麼辦,給我做的好了,我就對你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是。”馮管事忙點頭哈腰。
一隻老鼠從曹縣令腳下竄過去,他嫌惡的皺了皺眉,抬腳往外走:“這裏就暫且先交給你。主子那邊還有其他事要我辦,過幾日我再來。”
人已經在他手裏,他就不信她還能插翅逃了。
送走了曹縣令,馮管事笑臉一收,憤憤的踹了一腳鐵籠子,見沈易佳依舊一聲不吭,冷笑一聲:“我看你還能拽到什麼時候。”
說完對黑衣人吩咐一聲也離開了。
地牢一時恢複了安靜。
沈易佳偷偷觀察了下四周,跟隔壁一雙眸子對上,她渾不在意的眨了眨眼。
眸子的主子一頓,撇開頭不看她。
這絕對是被抓來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能如此淡定的人。
哪個人剛進來的時候不是情緒憤憤吵著鬧著要出去?
然後被餓了幾天才沒力氣再鬧騰了,再加上那些人每兩日才給他們一碗清澈見底的粥。
別說他們這些大男人,怕是連孩童都吃不飽。
而且那些人還規定,誰鬧騰得最凶便斷糧一周,如此一來誰還敢鬧,反正鬧了也出不去。
這裏最早關進來的已有半年之久,大家早已消磨掉了凶性,就算有,也得在那些人麵前忍著。
因著對這女人一反常態的好奇,他才多看了兩眼。
許是藥物的原因,沈易佳又冷又困,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突然一盆熱水兜頭淋了下來,沈易佳打了個激靈坐起,瞪向不知何時回來的黑衣人,那人潑完水一言不發的離開。
剛澆下來的時候沈易佳還覺得暖洋洋的挺舒服,不一會兒就冷得打顫。
大概過了一刻鍾,那黑衣人又來了,提著一大桶雪,同樣朝她潑了過去。
沈易佳想避開,可是籠子就這麼大,藥效也還沒散去,隻能再一次被潑了一身。
“王八蛋,你最好別讓我出去。”沈易佳氣得咬牙切齒,加上冷的,聲音都帶顫。
如此每隔一刻鍾,黑衣人都會來一次,冷熱交替。
沈易佳起先還能罵上幾句,到了後麵已是說不出話來。
她凍得牙齒不斷打顫,身子抖如篩糠,整個地牢都回響著她牙齒碰撞發出的聲音。
沈易佳身子卷縮成一團,小臉發白,發絲黏在臉上,額頭上花鈿的顏色似乎都淡了幾分。
不少人將目光轉到她身上,似乎再看她什麼時候能咽氣。
“嘭!”突然一聲巨響,地牢的門被人踹開。
守門的兩人倒飛進來撞在鐵籠上,吐出一口血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咽了氣。
地牢內何時出現過這種情況,這一變故讓被關著的人齊齊看向門口,不少人眼中都帶上了希冀。
就見一穿著玄色衣袍的俊美男子麵色冷然的走了進來,他手裏還掐著那黑衣人的脖子。
男子站定環顧一遍四周鐵籠內的人,冷冷吐出兩個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