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漁眼中泛著微光，帶著少女的期許從他手中接過花。
無論是什麼年紀的女人，都無法拒絕一枝玫瑰花。
沈煙然笑意盈盈的看著楚漁，男人這才注意到這裏還有一位美麗的女士。
“抱歉，我剛才沒看見您，我這就去給您拿一枝蒙娜麗莎，它最配得上您明媚的容顏。”
沈煙然笑著搖了搖頭，“老約翰是你的祖父吧？你叫理查德？”
男人一愣，淺綠色的瞳孔有些震顫，“請問您是？”
沈煙然遞去右手，頗有些激動道，“你好，我叫Roy，多年前有幸和老約翰先生有過一麵之緣，那時你在後麵做學徒。”
“是你！是你！”
理查德激動的捂住嘴，立刻跑去後麵的工坊。
正當沈煙然和楚漁一頭霧水時，理查德又匆匆忙忙的跑回來，手裏還拿著一本牛皮相冊。
“你就是Roy！我知道你！”
理查德輕車熟路的翻出一張合照，是沈煙然和老約翰的合照。
他激動的指著照片上的沈煙然，“你就是這位美麗的東方女人！哦天哪，我怎麼會認不出來你！”
這張照片迅速勾起沈煙然的回憶，她都沒想到這張照片居然還保存著。
“老約翰在店裏嗎？我想我還有很多東西想向他請教。”
這是一位和藹又古怪的老頭，當年要不是沈煙然急著回去，一定要在這兒多留幾天學習。
“說來真的很糟糕。”
理查德的眼神忽然變得很深情，他撫摸著照片上的老人，“祖父已於去年平安夜前去世，他已去見我的祖母，他最愛的女人。”
這個消息令沈煙然心中頓時一空，眼眶中的淚水霎時間湧了上來。
沒想到當年一麵，已是此生最後一麵。
人的緣分往往就是這樣，猝不及防的遇見，又猝不及防的天各一邊。
楚漁遞去兩張紙巾，這種場景惹得她也有些眼眶泛酸。
“這張照片有原件嗎？我可不可以拷走一份？”
這是光陰在他們身上穿梭過的證據，沈煙然想保留一份珍貴的體會。
理查德當然不會拒絕這一提議，“隻是當時用的是膠卷，現在恐怕已經遺失掉，我可以用這張給你彩印一份，稍等。”
男人拿著照片迅速跑去打印機旁。
楚漁聽了他們的對話也大概知道了原委，“怪不得我感覺這幾個係列的成衣都偏年輕化呢。”
一點也不像老約翰那個年紀會做出來的衣服。
理查德擺好照片位置按下按鈕，轉身朝楚漁展示身上的衣服。
“你看我運用的配色和裁剪，這是祖父絕不會認可的技法，不過他現在可管不著了。”
沈煙然撲哧一笑，這頗有“氣勢”的話騙得了楚漁可騙不了沈煙然。
當時老約翰還在世時，這位孫子在工坊做個縫紉工都要挨罵。
不過實力都是靠穩紮穩打來的，有了老約翰的耳提麵命，才能有理查德今天的改革創新。
理查德看了看楚漁選的幾件衣服，又看了看她的尺寸，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