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後,陷入昏迷的楚漁聞著一縷花香醒來。

她好像隻是打了個盹,手裏握著一支威斯敏斯特教堂,還帶著水珠。

“奇怪,我怎麼會在這兒睡著?”

楚漁還是一身刺繡長裙,小草帽也安安穩穩的戴在腦袋上。

試衣間裏也擺著幾瓶花,其中就有威斯敏斯特教堂,看起來她手裏這支是從瓶裏剛抽出來的。

楚漁迷惑的看了看試衣鏡裏的自己,又看了看手裏的花。

不會是最近太累了,都出現幻覺了吧?

楚漁記得昨晚的爆炸,可她也隻記得爆炸,很多細節都想不起來了。

“真是的,一會兒回去就補覺!”

楚漁隨手將花插回花瓶,整理好衣服開門下樓。

沈煙然和理查德聊的投機,可她還是察覺到楚漁上去的時間有些長。

正當她起身準備去看看時,樓梯便傳來了腳步聲。

楚漁路過裝飾區,隨手拿了個草編手提籃,帶著小羊皮手套,像極了一位去田園野餐的小姐。

看的沈煙然眼前一亮,理查德也忍不住驚呼。

“你果真是最合適的人選!我現在甚至想去湖邊草地上野餐!”

楚漁提起裙擺踮著腳尖,靈巧的轉了個圈。

“還不錯吧煙然姐?”

“何止是不錯,我簡直要懷疑是理查德為你量身定做的!”

沈煙然讚不絕口,看著楚漁的眼神就像是看孩子一樣。

楚漁得了誇獎,樂嗬嗬的伏在沈煙然肩頭撒嬌。

沈煙然其實隻比楚漁大五歲,可是在沈煙然眼裏,楚漁就像個童心未泯的孩子。

興許是大寶和惜惜心智太早熟,沈煙然從沒體驗過哄小孩是什麼感覺,而楚漁的出現,仿佛是要彌補她的小小願望。

她又陪著楚漁挑了一些圍巾鞋帽,理查德親自量了尺寸要為她再做幾件衣服。

等到她們挑選完畢準備出門時,已經快到日落時分。

“煙然姐,我帶你去波多河看落日吧!”

暖橘落日透過樓宇間隙灑在楚漁臉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被鍍上一層複古暖黃。

Y國波多河的落日景色世界聞名,可沈煙然每次來Y國都很忙,根本抽不出一點時間駐足觀賞。

眼下楚漁的提議正應和當下美景,沈煙然當然沒理由拒絕。

波多河東西兩邊有兩座跨河橋,南北河邊有許多咖啡館甜品店。

沈煙然抽出一張卡遞給薑司。

“這種美景可不能隻有我們兩個欣賞,你也找個地方坐坐。”

說完沈煙然便興奮的拉著楚漁下車。

“可是……”

薑司話還沒說完,楚漁便揮揮手裏的小草帽。

“僵屍哥哥拜拜啦!波多河邊豔遇多哦!”

這番打趣讓薑司都不知道怎麼回應,他隻能虛無的握著拳頭,咬牙道,“說了多少次我叫薑司!不是僵屍!”

隻是楚漁早就跑遠了,自然聽不到他的小小反抗。

她們來的是北岸,落日餘暉正好能在此處盡收眼底。

“中軸線……這家咖啡館的名字很有意思。”

沈煙然聞著研磨咖啡豆的香氣,目光被一家名字奇特的咖啡館吸引。